“你这混账,到底再做什么?你到底再做什么?”
听得呼声,贺兰文满是那双逐渐消失生息光辉的牟子从嘲弄到平淡,最终仅仅冲林秀点点头,便随风离去。
“混账”
可以说贺兰文至死都没有做到自己想做的事,而林秀也没有达到自己想保其性命的目的,一时间,双方的亲骑兵甲全都沉默,那秦宇至看到这里,缓缓驱马上前。
“仲毅,这就是命他本该死在氏族的大火中,哪怕苟延残喘到此刻,也不过是白白虚耗十几年的光阴他不会达到目的,因为这就是世风!”
“世风,世风,该死的世风!”
林秀怒火满腔,却无处发泄,秦宇至看到贺兰文死了,心知这件已经刹住脚步,从今往后,世间再无任何贺兰遗人,曾经的皇权之祸也必将随着历史尘埃,而被掩埋到最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林秀回神,再低头看去,贺兰文的尸首已经不见,自己则坐在一处避风墙下。
“大都护,秦侯爷把贺兰文的尸首带走了,他让属下转告您,自去宫门前请罪,剩下的由他来周转料理,贺兰氏的祸患风浪已经平了,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移驾北疆,安安稳稳做那北安大都护!”
“北安大都护”
林秀默念,旋即放出阵阵苦笑,那声音让人听了心瓷心碎,方化等人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就那么立身雪地中。
乾清宫,秦宇至将贺兰文毙命其手下,林仲毅从旁协助的情况上告夏景帝,对于其中的出入,夏景帝稍有惊讶。
“秦卿,你前言上书,与郑乾张祁的请书大同小异,皆指出了林仲毅似有暗连贺兰氏的根须孽缘,怎地现在却与贺兰氏无关,秦卿,这封上书,你最好想清楚再给朕说!”
夏景帝心气不畅,对于秦宇至的话,暗中警示三分,饶是秦宇至心中到底顾及林秀的那份情义,或者说是秦懿当年留下的话,他思量须臾,道:“陛下,此事说来话,贺兰文最初原名唐传文,是一江湖才士,在当初北安军初建时,林仲毅招贤纳士,贺兰文前去投靠,凭借才华搏的林仲毅的重要,当然,在迎击北蛮,退敌江淮燕军时,此人在林仲毅手下发挥出巨大的左右,只因后来其心志身份被林秀所知,而林仲毅不从其路,贺兰文便背叛之,后纠集贺兰氏的其余府门余孽,在中都搅起风浪,只为借机浑水摸鱼,现在他被臣将抓回处死,那林仲毅也发了三分气力,若是没有林仲毅假意诱惑贺兰文,只安排臣将到底现在都无法解决这个混账!”
“原来如此!”
秦宇至的一席话让夏景帝稍缓片刻:“既然这样,那便就此结案,朕不想贺兰氏的风再度刮起了!”
离开乾清宫,秦宇至松了口气,能得到夏景帝得答复,秦宇至已经估摸出夏景帝的心思,这个青岁皇帝也不想过多的对青秀将领林仲毅太过刑罚,毕竟北疆是大夏的重要地方,现在四野刚刚平复,朝纲大改,官途权分,若是一个重要将领再出问题,后果难以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