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也有点头疼,主要是这事陛下没跟他说过,因此高拱并不知道陛下的目的是否是为了重订户籍,再次顿住。
“你们不让我说俸禄一事,却为何又屡屡提出祖制。”
高拱的这番言论几乎站不住脚,被一群文官御史抓住机会反怼了一波。
“这岂能一样,陛下所作之事我等自会感激,但这不代表因此便赞同陛下所有政令。”
“若受人一饭之恩,吾辈定会舍命相报,但并不代表会失去立场。”
高拱被反驳的难以招架。
“你,你们这是污蔑,是欺君之罪。”
言官面露得意之色:“我等身为言官,职在讽议左右以匡人君,哪里有污蔑,高阁老可不要胡言。”
“我当然知道言官之责,只是你等勿顾左右而言他,我们乃是在讨论商学院一事。”
高拱明显已经无法支撑,但他履职不久,身边并没有多少依附之人,因此只有两三个战力不高之人出来支持,但很快也被言官怼了回去。
张居正站在群臣中后面,看着高拱面对文官集团的攻击左支右绌,疲于应付,心中焦急不已,恨不得出列反驳那些人。
但此时张居正还没脱离徐阶自立门户,他也知道此时不能冲动,若是逞一时意气恐怕会破坏陛下的大事,因此只得将双手收进袖中,紧紧握住双拳。
看着高拱越来越落入下风,张居正对他老师的怨气也越来越重。
徐阶此前在大明是一人之下,虽然新皇登基后被高拱抢了风头,但在文官中还是以徐阶为首。
而且徐家在华亭是最大的家族,占地无数钟鸣鼎食,已经做到如此地步,他却还紧紧将权利抓在手中不放,实在让张居正无法认同。
看着徐阶微微有些弓背的身影,张居正长长的叹了口气。
此时高拱已经彻底落入下风,不得不把目光投向朱载坤,看到高拱求助的目光,朱载坤冷哼一声,目光在一众言官身扫过。
“哼,你们难道又要死谏不成?”
虽然有几名言官缩了下脖子,但更多的言官却挺起胸膛,面色严肃的看向朱载坤。
“臣等世受天恩,此时若能用臣等性命换陛下迷途知返,亦没有辱没臣等言官一职。”
朱载坤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说话那人之外的其他言官。
“你们也是如他一般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