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孤独了,想要个伙伴儿。
两方似乎是一个拉锯战,在不停的拉着周新红。
程梓温生病了,像是个小孩子一般。
也想要周新红在家里陪着他,陪他熬药。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她是左右为难,所有的人都在逼迫她。
这个家里,也只有她一个人因为从小的懦弱,可以让任何人逼迫她。
她毫无办法,一个是一起生活了一辈子的男人,一个是重病的父亲。
她左右无门,最后不禁伏在床上嚎啕大哭。
程梓温这辈子对周新红不算是好,但是那一刻,他忽然就心软了。
好半晌等周新红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他才说道,“你走吧,我没事儿的。”
他这辈子也不知道什么情爱,更不知道什么甜言蜜语,脾气也不好。
只到了这个岁数,脾气才稍微软和一些。
周新红心里感激他,临走的时候也有些依依不舍,可又不得不走。
家里的人谁都不愿意多值一天的班儿。
周新春是不用值班伺候老人的,因为她要上班,她有个有钱的老公,再说她还养了老人这么多年。
周新红一到了那里,老人拉了的脏衣服已经积攒了好多了。
周新德是个男人,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根本不会做这些家务活。
洗衣服她那里会。
再说周新春全家已经去景区那边的家里了,想要出去清静清静。
周新德连做了两天的饭都十分的难吃,有一次还糊了,气得周老爹一直在病床上大叫。
还是一个孙辈的媳妇过来给做了两天的饭菜。
周老娘也是一个劲儿的给周新红打电话,因为全家这么多子女和孙子孙女里。
只有周新红最好说话,也最听话。
她不必像是觉得对别人那样觉得不好意思,或者需要仰望乞求。
周新红二话不说就认真的做起家务来。
这会儿周新春和徐明宇已经登上了景区的山川,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欣赏着周遭的美景。
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躲到这里来了,家里人多,他们也想要个独属于他们一家人的安静环境。
便是子女回家,徐明宇也经常打电话让他们到这边儿来。
周新红等人是十分的羡慕,却又无可奈何。
一来仰仗着人家,吃人家嘴短。二来照顾老人天经地义没毛病。三来,钱多好办事儿。便是你不这般看,但是大众的思想都是如此的,胳膊如何拧得过大腿。
只是大家都是私底下议论纷纷,满心的不满,觉得周新春夫妻仰仗着有钱就经常对他们呼来喝去,从不伺候老人却还那么多要求。
和别人不同,周新红知道自己家的情况。
要想要摆脱这道压在她脖子上的枷锁和束缚,并非短时间就能够做到的。
除非她能够挺直腰板儿不占人一丝便宜,才能够得到足够平等的尊重与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