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穿书(2 / 2)穿书后我嫁给了养猪大户首页

四个人心思各异,江杏是因为今天在堂姐的事情上撒了谎,所以秉着少说少错的原则,一直埋头吃饭。而江宏发本来就是个一竿子打不出来个屁的老实人,平时都不怎么说话的人,更别说在饭桌上了。

至于林凤霞,她不说话是因为肚子里窝着一股子气呢。前几天得知林颂文结婚了的消息,让她的如意算盘打了个空,她心里疼了好几天。今天江梨伤了腿花了她不少医药费不说,连家务活也都撇给了她。

这一连串的糟心事都挤到了一起,还桩桩件件都是因为江梨那个克星,她心里能不窝火吗?

只有小儿子江松最心不在焉了,表面上看起来是在专心吃饭,其实眼神一直瞟着他妈,眼看着桌上的几盘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他试探地开口问道:“妈,锅里还有饭吗?我给堂姐盛点送进去。”

林凤霞将筷子啪的一声拍在碗上,尖厉的声音陡然提高,像是怕谁听不到似的,“送什么送,让她自己出来吃。腿又没断,躺床上装什么死!一点小伤小痛的,不干活也就算了,还想让我们伺候她,想都别想。”

桌上的另外三个人都被林凤霞这一出吓得停了筷子,江杏拿胳膊肘碰了碰江松,示意他别再乱说话了。

江松却不以为意,硬着头皮跑出去又盛了一碗新的米饭进来,当着他妈的面往碗里夹了几筷子江梨平时爱吃的菜,头也不回的往里屋走去。

江梨这一上午用脑过度,累得不行,正闭目养神的时候听到林凤霞那明显是说给她听得话,心里还想着这顿怕是要饿肚子了。

谁知道门吱呀一响,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小天使端着饭菜进来了。

“姐,我扶你起来,你就在床上吃吧!”江松左右看了看,先将碗筷放在了大红箱子上,然后到床边扶着江梨坐了起来。

“谢谢你,小松。”

“不用谢,你是我姐,应该的。”江松将碗筷放到江梨手中,语气是少年人少有的成熟。

摊上个这样的妈,江松还能根正苗红的长大,也真是不容易,江梨这一瞬间突然有点心疼这个孩子。

“小松,出来吃饭。”林凤霞厉声喊道。

看着江松猝然紧皱的眉头,江梨笑着劝道:“赶紧去吧。”

“江松,你才十几岁,翅膀就硬了是吧!你妈我的话都不听了?我从小就跟你们说过,离她远点,知道吗?你们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吗?妈都是为了你们好,都是为了这个家好。”

“我早就跟你们说过她是克星,你们不信,现在她连自己都克,你们总该信了吧!我跟你们说这狐媚子厉害着呢,她多在咱家一天,咱家就多一份危险。我都拜托李媒人好几天了,到现在也没个信儿,真是难办。”

听到李媒人的名字,江杏筷子一松,夹到一半的菜掉在了桌子上。

林凤霞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突然严肃道:“我警告你们啊,在她嫁出去之前这段时间,你们最好都给我离她远点。”

眼看着爸和小弟都低着头各吃各的,完全没有一点要搭腔的意思,江杏赶紧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她妈碗里,笑着说:“知道了妈,别生气了,快吃饭吧!小松从小就善良,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您又不是不知道。”

看着自家这小棉袄,贴心又懂事,林凤霞心头这团火,多多少少算是平息了些,连带着吃到嘴里的饭都香了不少。

饭毕,林凤霞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着江杏问道:“你昨天下午是不是跟李媒人走在一起来着?我看你们说说笑笑的,都说什么了?”

江杏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说:“昨天刚好在村口碰到她,就问了问我姐的事。”

林凤霞一听是江梨的事,瞬间来了兴致,赶紧问道:“那李媒人怎么说?有消息吗?”

江杏摇摇头,说没有。

林凤霞一听脸瞬间拉了下来,没再多说什么,收拾好碗筷出去了。

江梨在床上边吃饭,边听着林凤霞对她的各种编排,心里平静得像是一滩泛不起任何涟漪的死水。

这么多年来林凤霞对于她的厌恶,从来都是直接表现在脸上的,编排她的那些话也都是摆在明面上,从不藏着掖着。相对于那些表面笑嘻嘻,暗地里给你使绊子的人,江梨倒觉得林凤霞这样直来直去的人更简单一些。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是吗?

江梨小腿上的伤不算重,至少没有骨折,只是皮肉有些擦伤,但是因为扭到了脚腕,所以要完全恢复的话,至少也得个把月。

为了避免伤口感染,卫生所的人建议她三天内最好不要下床。

江梨没这条件,更没这享受的命。所以她打算今天躺一天休息休息,明天就下床干活。

午后,江松进来收碗筷的时候,怕她无聊还给她带了本书。

泛黄的封皮上是一个背着竹篓身穿白色上衣的红领巾男孩,他的背后是广阔的向日葵田,留白处的一行红字清清楚楚的写着《雷锋的少年时代》。

江梨有些苦笑不得的收下了书,心里想着江松这孩子能在这样的家庭里根正苗红的长大,还是有理由的。

难得有个安稳惬意的午后,一本小书,江梨才刚翻了一半,就感觉院子里好像突然热闹了起来。

林凤霞那爽朗的笑声,隔着好几道墙都能清清楚楚传到江梨的耳中。

而眼下能让林凤霞如此发自肺腑高兴的事情,莫过于她的婚事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江杏就兴冲冲敲开了她的门,煞有其事的凑到她身边说:“堂姐,李媒人说给你找到相亲对象了。”

江梨兴致恹恹,明知道是谁,但还是要装模作样的问一句:“是谁?”

“贺严冬。”

贺严冬?

不应该是刘志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