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大官人也太……”
孟玉楼知道她想说什么,以她们的见识自然看不懂这里面的道道,当下笑道:“傻瓜,你家老爷不是说了今日送出去的是一两百两的银子,明日就该一千两千的往家里搬金子了。”
“……”
玳安儿倒吸一口气:“一千两千的金子!三娘……就凭着那一篮子水果?”
兰香也是嘴巴一撅还待说什么。
孟玉楼嘴角微扬:“你们啊,也不想想那蔡太师是何许人,现下官人除非搬来一座大大金山,不然哪能打动他的心。官人送一篮子新鲜水果这才是真正的妙招哩。”
玳安儿不解:“可是太师难道还真的会吃我们送过去的一篮子水果?那就是东京城满大街随便都能买得到的哩。”
孟玉楼笑道:“正是不会去吃,但是那翟总管收官人的厚礼,必然会在蔡太师面前三不五时的为官人美言几句。可莫要小看了这翟管家三不五时的吹吹风,你便是送一万十万的也不如这效果好,且看着吧,这好汤终有煲好的一天。”
“……”
两人依旧不解,合着蔡太师就喜欢听人家在他面前说大官人的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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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桥,也称“天汉桥”。此桥正对着大内御街,其桥皆青石为之,近桥两岸皆石壁,雕镌海牙、水兽、飞云之状。桥下密排石柱构造极为坚固,相传徽钦二帝便是通过此桥被劫持往北国而去。
当然此时离那段屈辱的历史还有十来年,如今的天汉桥蔚为壮观。可惜如今是晌午时分,若是等到花灯初,正是晴空月正之际,登桥观月,桥下汴水奔流,浪声滔滔,两岸的商铺酒楼彩灯连片,更是繁荣无比,笙声一片。
“走吧咱们逛一逛布庄,难得来一回东京,总不好让你连这点心愿也未能达成。”
“官人,其实奴可以不去的……”
“无妨。”
西门庆拉过孟玉楼的手便向着桥那头而去,此时桥面,人流熙熙囔囔纷至沓来,不牵一起还真要被冲散了说。
挤过熙熙囔囔的人流直至桥对面,这时西门庆注意到桥那边的右手边站着一个壮汉,七尺多高的身材,头戴一顶范阳毡笠撒着一把红缨,坦开胸脯,怀抱一口带鞘的短刀,这种装束并无太多特别,宋时的武人常做这一身打扮,不过就在西门庆正欲打从他面前而过,那人正巧将他的毡笠往后一掀,挂到了脊梁,露出脸皮老大一快青记。
好丑的男人,孟玉楼的小手不禁将西门庆抓得死紧,而西门庆的心却也在这一刻跟着抽了一下,是杨志吧!
应该是了!这胎记还有他怀中抱着的那口插了草标儿的宝刀。
西门庆忙前抱拳道:“可是杨制使杨志哥哥?”
杨志皱了皱眉:“官人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