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却都存了拼死一击逆天改命的想法，却不知他们的生命只能成为另一个人的踏脚石。

“需不需要再准备一下？”星环询问林明远道。

“我已经准备了几个月，不需要再准备了，开始吧。”

事实上，林明远都有些迫不及待了，闪现到祭典广场，作为时间道路上的先行者，林明远将所有人的时间频率调成一致，使他们可以做到从一时间进入时间长河，零点一毫秒的误差都不会出现。

全部就绪，时间穿梭启动，霎时间三千多个违背时间法则的非法入侵者出现在衔尾蛇神的感知中。

在林明远和星环的预想中，三千多个目标同时出现，衔尾蛇神应该是分身乏术，疲于奔命的，致使漏网之鱼出现。

衔尾蛇神的能力要比他们想象中更加强大，对时间法则的掌握度达到百分之三十的林明远来说所有人是同一时间出现在时间长河，可对时间法则掌握更深入的衔尾蛇神来说，他可以将同时出现的三千多个目标分配到三千可不同的时段，每个时段困他们几百上千年，不需要衔尾蛇神出手他们就会老死。

除林明远外，所有非法入侵者都在同一时间被衔尾蛇神杀死，却死在了不同的时间段，同一时间出现了三千多个衔尾蛇神，这就是时间法则的高阶运用，林明远还差得远。

当通体银白色鳞片，首尾相连呈闭路圆环形态的衔尾蛇神出现在林明远面前的那一刻，使衔尾蛇神分身乏术的计划便失败了，林明远这才刚进入时间长河，对他来说时间只过了一秒钟。

“看来，到底还是要硬碰硬干一架！”林明远眼中战火燃烧，时间长河是衔尾蛇神的主场，却也算林明远的半个主场，林明远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然而，衔尾蛇神的反应让林明远停下手来，它并没有发起攻击，而像是宠物蛇一样滑到了林明远身边缠绕住他的手臂，力道不算强，只保持了基础的吸附力，头与尾分开，解除了衔尾姿态，朝着林明远丝丝地吐着信子。

“这场景好熟悉的感觉。”

林明远很确信他从来没养过蛇，却觉得大蛇缠绕在他的胳膊撒娇的感觉很熟悉，无比熟悉，尘封的久远记忆似乎要浮现出来，却又被封印力量压制下去。

越想回忆起熟悉的感觉就越是头痛，痛到灵魂快要被撕裂了，撕心裂肺的痛逼得林明远不能想下去。

手臂上缠了条蛇，林明远对驾驭时间愈发地驾轻就熟，很快就回到了曾经的原点，他重生回灾变前一天的时刻。

看了一眼曾经懵懵懂懂的自己，林明远笑了笑，这次他回来的目的是，光是这个阶段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继续在时间长河中逆流而上，没等林明远穿梭回出生时，仅回溯了灾变前不到一周的时间林明远便停住了，他失去定位，再往前的时间线根本就没有林明远这个人。

“我根本就没存在？还是说我的过去已经被抹除了？”

既视感又变得强烈起来，林明远跪倒在时间长河中，捂着额头嚎叫出声，这一刻林明远宁愿痛死也要挖掘出真相，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段段似是而非的记忆碎片呈现在林明远的脑海中，这是一段长达一千五百年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