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腰间传来的淡淡疼痛,宁晓忽然有些理解两世以来在娘亲手下“从善如流”的父亲了。
可能他们是真的痛到了极点,也爱到了极点。
“哈哈,确实是我拖延了一些时日,师妹你放心,等下我必定向师父师伯负荆请罪。”
说话间,二人已经是到了山脚,看到了不远处那两道淡雅纤细的身影。
正是来自竹海的筠簪与筠竹两位长辈。
只是脸上带着几分冷意。
“师父父”
宁晓站定,正要开口邀请两位长辈上山,忽觉手中一空,身边一阵香风拂过,身边的灵清已经如灵雀一般飞扑进了筠竹的怀中。
“您近来过得怎么样啊,清儿好想你呀”
听着灵清似小女儿那般的撒娇声,宁晓有些惊愕,也不知她是何时跟宁石头学的这些。
这招的效果显然是极佳的。
筠竹见徒弟带着一脸孺慕之情在自己怀里又蹭又跳,板着的面孔顿时柔和了下来,只是对灵清一改往常的热情有些不适应,犹豫了几次才用手轻轻地拍着灵清的后背。
“为、为师一切安好,只是你数年未归,有些想念,便和师姐过来看看。”
“师父,是清儿错了,这么久没有回去看望您,不过您既然来了这边,清儿还是先带您逛一逛这齐云山吧。”
“唔好”
随后,在宁晓和筠簪的注目下,灵清蹦蹦跳跳的将有些晕乎的筠竹拉着往齐云山上行去,把边上的两人抛弃在了原地。
筠簪对自家师妹不按计划行事有些无奈,幽幽道:“这丫头,才两三年的光景,就变得这般油滑了”
见灵清直接分去了一半的压力,宁晓心底长出一口气,厚着脸皮对筠簪笑道:“师伯,我与师妹许久未回竹海之事属实是情非得已,其中缘由,咱们还是先到齐云观再说吧。”
知道二人平安无事,且道行也大有进益,筠簪点了点头,道:“我也许久未见玄正道友了,等下正好与他论道一番。”
筠簪行走在山道上,最先引起她注意的便是齐云山的灵气了,似这等这浓郁程度的灵山福地着实罕见。
在前行了一段时间之后,脚下的阶梯上的玄机开始显现,让筠簪微微一怔。但她毕竟道行深厚,不似当年宁晓那般初入元神,因此,行走的速度倒也不慢,闲庭信步间已经接近了道观。
齐云观门口,筠簪回望山道,轻轻一叹:“不想玄正道友的道行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当真令人钦佩,此次光是这山道便让我获益匪浅了。”
宁晓接道:“师伯也是道行高深之人,当初晚辈行走在这山道间,可是花了不少时间才领悟其中意蕴。”
“所以,清儿变得那般油嘴滑舌是跟你学的?”
“额师伯先请进,我叫我师父去。”
说着,宁晓当先往观中溜去,在前去找玄正的路上,顺便把做完课业,在房中研读道藏的齐芳拉出来泡茶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