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这么想着,傅行云转身朝着楼上走去。手臂上的血随着他走动,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板上。
工作人员这才发现傅行云的手臂在流血。
“先生,您受伤了吗?”
傅行云没有搭理她,直往楼上走了。
工作人员不敢追上去,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护士长,那位先生的手好像受伤了,我问他他没有回应我,我不敢追上去……我知道了,护士长……”
挂电话后,工作人员朝着楼上看了一眼,然后去餐厅打扫卫生。
把餐厅的卫生打扫完后,工作人员便离开了。
别墅里重新恢复安静。
傅行云躺在床上,如果不是手臂上的血迹一点一点在床上漫开,甚至都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好吧,对他来说,失去温田田,跟死了差不多。
十多分钟后,楼下传来脚步声。
傅行云以为跟之前一样是疗养院的工作人员来了,他的脸上没有半分的波动。
没想脚步声一路从楼下到楼上,最后来到他的房间里。
“傅行云……”
一声傅行云,让床上原本如死寂般的傅行云,瞬间活过来了。
睁开眼睛的傅行云,看到站在自己床边、额头上打着疤的温田田,他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温田田早已经习惯了,直转头对身后的医生道:“医生,麻烦你帮他处理一下手臂上的伤。”
按照傅行云的习惯,他一向不允许医生处理他这种自残伤。但看着额头上打着疤的温田田,他最终没有拒绝。
医生麻利地给傅行云处理好手臂上的伤口,留下医嘱便离开了。
温田田打开衣柜,从里面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傅行云换上,然后便开始收拾傅行云的房间。
床上沾染了血迹的被子、床单被她给扯下来扔掉,换上新的。再之后,就是擦地板砖。
本来廖唐想替她的,“温小姐,地板砖还是我来吧。”
“我来就行。”温田田直接拒绝,“你帮我去做点其他的事。”
“什么事?您说。”廖唐回答。
“你去食堂问问看,他们有没有柴鱼。”停顿一下,温田田继续道:“如果食堂没有的话,你就去县里的市场买,总之一定要买到柴鱼。”
“好的,温小姐……”
廖唐离开后,傅行云盯着蹲在地上擦地板砖的温田田看了一会儿,最终没忍住开口。
“你擦什么地板砖?疗养院里又不是没工作人员。”
这是那天湖边谈话后,傅行云第一次主动跟温田田说话。温田田惊喜地抬起头看向傅行云,后者别扭地转过头,避开她的视线。
“工作人员打扫可能不仔细,还是我来吧。你别担心,我不累。”
傅行云没回话,只是冷哼一声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