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忧心地看着陆双双那副痴相,忍不住发愁地跟丈夫嘀咕:“你看看咱们双儿,傻乎乎的,这要是没我们丞相府在后面帮着撑腰,她可得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陆下挥拍了拍妻子的手:“双儿傻归傻,看着却是个有福气的人,没准这太子就喜欢咱们双儿,就是对着魏淑媛不感兴趣呢?”
“可这魏淑媛跳的舞,实在是胜过咱们孩子许多......”
“怕什么,双儿还没上场,毕竟是你生的孩子,能差到哪里去?”
陆下挥这顿彩虹屁,听得王氏心花怒放,她哼了一声:“那倒是,毕竟是老娘我生的孩子。”
墨承乾虽在台上舞剑,却心不在焉,眼角余光始终盯着陆双双,起初,陆双双的目光还在自己身上,他心里也还稍作安慰,可没过多久,等他再度看过去时,发现陆双双的视线似乎扫到了奇怪的角度,他顺着陆双双的角度瞥了一眼,一眼瞥到了正在喝酒的萧如风。
墨承乾鼻子都快气歪了,舞出来的剑越发气势凌厉,大有战场上杀敌的铿锵风范。
魏淑媛虽然跳的是边塞舞蹈,可毕竟是女子,以柔美见长,渐渐的有些跟不上墨承乾舞剑的节奏,两人虽然同在台上,但配合却十分生硬,基本上属于各表演各的了。
一曲结束,魏淑媛累得香汗淋漓,表演不如预期理想,心里有些委屈,墨承乾丝毫没有安慰她的意思,冲她微微拱手,转身下台。
皇帝和皇后看出了墨承乾对魏淑媛似乎没那个心思,纷纷开始打圆场,夸奖魏淑媛舞跳得好。
魏淑媛勉强笑了笑,趁着更丢脸之前,匆匆回到南安王身边坐下。
“太后,今日我看大家都比试得差不多了,各有特色,难分上下,不如我们开始赏荷吧?”皇后提议。
太后脸色一沉:“急什么?太子妃不是还没开始表演吗?我听说为了这场荷花宴,皇后老早就派嬷嬷去教她规矩,想必这次她定能惊艳全场。”
太后本想把魏淑媛当做今天的彩头赐给墨承乾,万万没有想到,魏淑媛竟然心理素质如此不好,表现实在太过平淡,她心里有些恼怒,一时就存了找陆双双麻烦的心思。
“这.....“皇后也隐约听说过陆双双的草包名声,有些为难,担心她做出丢脸的事。
“看皇后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愿意?”太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太后既然想看,岂有不愿意的道理?”皇后急急说道,她看向陆双双,柔声道,“太子妃,今日太后好奇你的表演,不如,你也上来露两手吧。”
陆双双本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被点名了。
她磨磨蹭蹭地起身,俯身行礼:“皇后娘娘,我今日......”
话音刚落,墨承乾已经抓住了她的手,也跟着起身:“母后,太子妃今日突发尊麻疹,恐无法脱下面纱献艺。”
“哦?可我怎么记得,明明宴会开始之前还好好的?突然之间,却在魏郡主表演之后,就开始发病了?”宴席间,有人已经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陆双双将议论声听进耳朵里,暗暗翻白眼,这群人,不挑拨离间心里不痛快是吧?非得拱着她上去献丑,才觉得心满意足?
墨承乾对四周的议论充耳不闻,他紧紧握着陆双双的手,目光淡淡:“太后,还请体恤双双的身体,让她在台下安心休养。”
“这么说,哀家今日要是非让她上来表演,就是不体恤她了?”太后似乎被气笑了,脸色越发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