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在怀,文延之就有些心动了。
在外征战的时候,文延之尽量不往军营里放女人,满脑子都是军政方面的事,再加上一路风餐露宿,也就没这种想法。
如今吃饱喝足,又坐在温暖的房间里,不由心猿意马。
所谓饱暖思……,诚不欺我。
武昌公主原本兴冲冲的靠在文延之怀里,分享自己这些日子里遇到的趣事,却见文延之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她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待觉得文延之将自己抱得越来越紧了,才惊觉,忙推着文延之胸膛想要离开他的怀抱,急道:“天还没黑呢!”
文延之莞尔一笑道:“公主,我可什么都没说。不过嘛……撤下床帏天就黑了。”
说完就将公主横抱起来,往内室走去。
武昌公主只觉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躺在床上了。
她趁着文延之放床帏的时候轻轻踢了他一脚,同时将头上的钗环随手拔下来扔到一旁,轻哼一声,嗔道:“色胚!”
经过一番折腾,通体舒畅的文延之躺在床上,问公主道:“公主的封邑朝廷可回复了?”
武昌公主缩在文延之身边,有气无力哼哼唧唧地道:“云阳县五百户。刘穆之已经遣人去驻守了。”
文延之心想,这皇帝也太吝啬了,不过也无所谓,只要是在云阳县就行了。
“郎君……”武昌公主甜甜地唤了一声,趴在文延之胸口问道:“郎君还会离开许昌吗?”
“唔……”文延之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武昌公主抱住文延之,自言自语道:“阿家曾和我说,她不想郎君去做什么前线的将军,宁愿郎君能回家乡为一小吏。当时我还觉得阿家是乡间妇人,不知进取。如今才知是我错了……”
文延之听了,心中五味杂陈,他抚摸着公主的头发,道:“若有一日天下太平了,我日日守在公主身边好不好?”
武昌公主哼哼了两声,又往文延之身上凑了凑。
邺城,秦长乐公苻丕听闻派往并州的使者回来了,忙起身召见。
那使者经过连日的赶路,嘴唇发紫,脸色惨白。
见到苻丕忙躬身行礼道。
苻丕不等他说话,就急切的问道:“王腾张蚝怎么说?”
“王刺史言,并州兵力尽数驻守在并州东面井陉和涉县,以抵御逆贼慕容垂部,前一个月,晋豫州刺史文延之领兵分东西两路夺取了河东,并州兵力越发捉襟见肘,实在无力支援邺城。”
听了使者的话,苻丕大怒,道:“这二人如此贪生怕死,如何对得起陛下的一番重用。”
见那使者似还有话要说,苻丕忍下怒火,道:“他们还说什么了?”
使者战战兢兢道:“王刺史说,如今邺城已成孤城一座,陛下在关中也受到白虏和逆羌的进攻,不如长乐公放弃邺城,西返关中。王刺史还说,镇守洛阳的平原公早已在六月领兵撤回了关中了,如今山东,秦只有邺城一座城了。”
苻丕听了这话,原本的愤怒尽数转成了沮丧。
他仰天长叹道:“苻氏一统中原,教化子民,抚慰百姓,上天为何要这般对待我们?难道真的因为我们是胡人,而上天不庇佑吗?”
使者低头沉默,不敢回话。
“你下去领赏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