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
继国岩胜穿着澹紫色宽松的便服,他双目无神,重重摔倒。
“兄长大人!”缘一见状,下意识担心的喊了一声。
一旁。
“喂,你没事吧。”尚泉奈坐在棋盘旁边,拿着一根干枯的树枝,随意戳了戳倒下的继国岩胜:
岩胜只是盯着天花板,嘴里不断的喃喃自语着。
尚泉奈挑了挑眉头,耳朵耸动,微微靠近窃听。
“…这个也…赢不了吗…”
“我的人生…一败涂地了…”
“啊…”
沙哑的声音微弱的呢喃着。
见状,尚泉奈慢慢收回了眼神。
他瞥了一眼天花板上。
嗯,不出意外的,房梁上面隐藏这一个人影。
——是岩胜的忍者。
那人影似乎注意到了尚泉奈的眼神,悄悄的将自己的身影朝里挪了挪。
真是时刻都保持警惕,都已经又过去十五年了。
想着,尚泉奈看向继国岩胜。
岩胜这个家伙,这些年里估计都习惯了这样的状态。
——不甘。
虽然不知道他心底现在到底怎么想的,但看起来似乎比之前释怀了许多。
这时,
啪!
一双手勐地拍在了继国岩胜的双肩上,让他整个人下意识挺了一下姚。
“振作起来!不要放弃啊!”
炼狱和寿郎的双眸燃烧着希望与热血,他用力摇晃着继国岩胜的肩膀:
“加油啊!大叔!”
“就这样放弃了的话!怎么可能会有赢的希望啊!”
“?”
继国岩胜疑惑中参杂着不爽的眼神歪过,与炼狱和寿郎的双眸对上。
“…你…”
他抬起眼皮,看了眼炼狱和寿郎显眼的发色,眉头微微一皱:
“是仁寿郎那家伙的儿子么?”
“没错!”炼狱和寿郎高声回答着。
啪!
听到肯定的答复,继国岩胜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头发有些杂乱,他坐起身子,一把抓住了炼狱和寿郎的肩膀上的衣服。
咯吱……
站起身子,拽着炼狱和寿郎的后领就要离开房间。
继国岩胜直视着前面,他面无表情:
“正好,陪我来练练手。”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爽的事情,他撇了撇嘴巴:
“嘁。”
被拽着后领缓缓拖着离开的炼狱和寿郎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他听到“练手”的字样后,反而变得兴奋了起来。
啪!用力举起握紧的双拳:
“喔!好!”
“来对打吧!”
“哈哈哈哈哈哈!”
炼狱和寿郎抱着双臂,高兴而爽朗的大笑着,就这样被拖着慢慢远离。
沙——
他的笑声越来越远,最后只能隐隐约约听见。
坐在原地的继国缘一注视着二人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说话。
随后,才缓缓放下手中捏着的棋子。
“兄长大人,下手轻一点。”
继国岩胜不爽的声音从远处隐隐约约的传来:
“啊,知道了知道了。”
棋盘旁边。
灶门堇与木村闻言,两人互相对视着,面面相觑,纷纷有些后怕的咽了一口口水。
冷汗从额头上流下。
两人窃窃私语:
“…祈祷吧,为和寿郎。”
“…嗯。”
……
“悠闲”的日常生活似乎在继续。
鬼杀队的队员们,随着时间的流逝,任务也在变少,队员们的数量却在变多。
这导致了,人均分配到任务的频率,会变得极低。
现在的队员们,大多数是上一代的队员们的子嗣,而因为家人被鬼杀害而加入鬼杀队的,反而占了少数。
剩下的,则是一些曾经的老骨干们。
事情,似乎一直在朝着好的方向发现。
但等到灶门堇三人再一次接到任务时。
却是在很久之后了。
……
……
时间飞逝,岁月如梭。
两年后。
早晨。
继国宅邸中。
一处空旷的空地。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哗——!
身穿白色上衣,黑色袴的炼狱和寿郎,握着手中燃起熊熊烈焰的木刀,直直的朝面前表情高冷的少年冲去。
“嘶——!”氧气大量的被压缩进肺部!
炼狱和寿郎表情坚毅,与两年前相比显得成熟了许多。
对面。
表情高冷的少年扎着马尾,穿着蛇纹状的紫色羽织,他看着炼狱和寿郎冲刺而来的模样。
卡哒。
手中握刀的方式微微扭转,他压低手腕,刀锋对准冲刺而来的炼狱和寿郎:
“月之呼吸·壹之型。”
语气清冷,旁人不由得感到冰凉。
少年抬眸,眼神中,隐隐约约已经有了几分父亲的神似:
“暗月·宵之宫。”
下一刻!
哗——!
炼狱和寿郎已经裹挟着烈焰的刀刃,冲到了他的面前!
少年看着近在迟尺的炼狱和寿郎充满信念的眸子,他白皙到病态的肤色微微发青,双眸微眯:
“不躲开的话。”
“可是会死的。”
唰!
澹紫色的月光朱华顿时从少年手中的刀刃上迸溅而出,像是星河随着月光流转一般!
霎时间,明亮的四周似乎都暗澹了下去!
唰!
漂亮的横斩瞬间拦在了冲刺而来的炼狱和寿郎面前!
“呜唔哇啊!”炼狱和寿郎及时停住脚步,他看着近在迟尺的刀刃,下意识大叫着后退了两步。
随后,微微气喘,他笑着的收起了刀:
“啊…又输给你了。”
卡哒。
闻言,站在对面的少年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他收刀而立,闭上了双眼,似乎在回味吸纳着什么。
少年睁开双眼,他对着炼狱和寿郎点了点头,随后准备转身离去。
一旁。
股掌的声音传来。
啪啪啪。
看起来似乎二十多岁的青年,正穿着修长的剑道服,站在走廊里,脑后绑着一根小辫,微笑着对少年股掌:
“啪啪啪。”
“干的不错,我亲爱的弟弟。”
少年闻言,抬起头,看了一眼青年,语气凝固了一下:
“…兄长大人?”
他抿了抿嘴,脸色明显变得有些不好看,甚至隐隐发黑:
“为什么兄长大人…今天会来这里。”
青年闻言,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他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