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兄,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黄二郎是被同窗叫醒的,茫然看了看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感觉大腿凉凉,不禁低头一看,大喊一声娘叻,心思急转。
“啊哈哈,小龙,嘿嘿嘿,大龙。”
他掀开破草席,嘿嘿傻笑着,舌头努力把口水推到嘴角,挂着哈喇子手舞足蹈,人群被这一幕吓到让开。
小五提着油包袋子,望着疯癫离去的黄二郎摇摇头,“倒是个机灵的,可惜被鬼给迷了。”
“我的马啊,怎么口吐白沫了。”
正漱口的赵凡看了眼后院,心道好惨。
一匹匹马、骡子、驴、驮马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进气少出气多,两个小二泪流满面。
再细看,马厩里唯独三匹马站着睡着,其中一匹嘴角上翘,好不得意。
“胡蝶,胡蝶。”
蝶急忙跑了进来,手上拿着毛巾,穿着肚兜,“公子!”
“去,把马牵出来,我们立刻出发。”
“是。”
三人准备妥当,小白马神色倨傲,灰马跟黄鬃马低垂着头,一副精神不振的姿态。
小玉今天罕见的没有骑马,而是骑赵凡。
昨晚马哥发神经,打完纸马后回到马厩疯狂了一夜,它难得看了遍马片。
“驾。”
赵凡一抽马屁股,小白马嘶鸣一声迈开蹄子蹿出,风一般冲出三羊渡口。
想起目睹的一幕,越想越气,抽的小白马连连跳脚,委屈不已。
跑了一个多时辰,他们才停下歇息。
人不累,马累。
“这种货色你也上?”赵凡一手拿着马鞭,看着卷缩在树下的小白马,“亏你还是北岳草原照夜马的后代,你对得起体内的血脉吗?”
上马就算了,好歹腿长。
可骡子驴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坐骑品味如此驳杂,匹配不上高雅的身份。
“嘶。”
小白马委屈的嘶鸣一声,贴着树根,马屁股都缩进灌木丛里。
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打完纸马后回来就觉得欲火焚身,完全睡不着觉。
赵凡见它委屈的模样,终究是花重金买来的,不忍心再打,开了星光眼纹,“骡子跟驴你也看得上?”
“主人,欲火焚身,体内有火在烧。”
听着耳边的话语,他想着莫非是纸马的后遗症,可惜刚刚跑得快,都来不及跟行家告别。
小五跟胡蝶躲在一边,安抚着灰马跟黄鬃马,牠俩受罪不轻,只是学会了反抗,没让小白马得意太久。
“下不为例,以后再感觉有火在烧,就出去跑,发泄完位置。”
小白马委屈不已,点点头,只要主人不继续打它就好。
赵凡肚子饿的狠,又训了一顿马,坐在树根下吃着烧鸡,有点后悔,应该跟灵证道长告个别。
“少侠,少侠。”
空中传来呼唤声,他抬头一看,大葫芦周身缭绕云雾从天而降,灵证露出笑容,“少侠怎地不辞而别,贫道捎你一段。”
“忽有急事,不得不辞而别,还望道长见谅。”
“哈哈,看来咱们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