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上突然稀稀落落地下起了冰雨。这是11月的北方特有的天气。
薄薄的冰丝,夹杂着刺骨的寒风,打在人的脸上,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样,异常的难受。
唐海市一处破旧的居民区内,张军蜷着身子,正疾步前行。
他刚刚给吴英打过电话,让吴英帮忙去救薛明明。
“薛明明,夫妻一场我只能帮你到这了。能不能从孙龙滨那里走出去,就看你自己的命了!”
与薛明明结婚以来,张军和她关系一直不好。他嫌弃薛明明家境不好,不能给自己带来关系,于是就像是使唤牲口一样地对待薛明明。
平时也没少对她冷暴力。
薛明明呢?在与张军打架后,也焕发出牲口一样的性情,打得张军满地找牙!
他们两个在一起,只是在过日子,早就没有了任何感情。所以,张军才会眼都不眨一下,就使出金蝉脱壳,将薛明明抵押给孙龙滨。
在煤炭交易中,张军也是两面下注。要是乌有成赢了,他就能拿到4成的利润分成。若是李晋赢了,张军也能通过过张跃进的差价,大赚一笔。
应该说张军是这个时代少有的头脑灵活的人,可惜他遇到了李晋。让煤矿生意快速崩盘,张军一分钱的好处都没捞到,他这才卷走于忠林的定金,对张跃进痛下杀手!
张军低着头,蜷缩着走进一间老宅子。
“乌有成,你夺了我的煤票生意,害得我不得不将老婆抵押出去,你去死吧!”
“李晋,你故意让我接盘腌小鱼生意,又在煤票生意上设局,你可将我害惨了,去死吧!”
“吴英,我们是朋友,你却帮李晋卖腌小鱼,你是吃里扒外,你也去死!”
“今天晚上你们统统去死!”
“你们都去死吧,你们都死了,我就能活!”
“哈哈哈……”
张军突然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声。他今晚上布了一个很大的连环局。
张军翻墙跳进院子里…
…
滦煤一厂供销科所在的办公楼。李科长正在办公室内发飙,这个张跃进哪去了,晚上主动要求加班,可是等顾客拿着出货单找他盖章,他却找不到人影。
“张跃进,你死哪去了?赶紧给我出来!”
李科长一脚踹开张跃进的宿舍,走了进去。看见屋内没人,科长正要离开,却发现床下好像有张跃进的脚。
“张跃进,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怎么爬床下去了!”
李科长用脚踢了一下张跃进,他没有半点动静。
李科长无奈,只能伸手将他拽出来。
“啊!”
李科长发现张跃进的身体冰凉,面色狰狞,早就没了半点气息。
“杀人了!”
“救命啊!”
嘀呜嘀呜~~
不一刻,滦煤集团一厂内警笛声大作,警察勘探了现场,发现张跃进脖子上的勒痕,确定这是凶杀。
而且保卫科提供线索,不久之前一个叫乌有成的混混,气势汹汹地来找张跃进,让他兑换煤票。
肯定与乌有成有关。
立即捉拿这个嫌疑人。
随后,警方开始四处出击,在唐海市寻找乌有成。
此时,李晋正要出门去找吴英,突然间韩雪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韩雪,你来干什么?”
“晋哥,大事不好了,滦煤一厂叫张跃进的出纳,已经被杀了。我爸爸说,警方怀疑是乌有成他们干的!”
“这些人为了赚钱已经杀红了眼睛,说不定会找你麻烦,你赶紧躲一躲吧。”
韩雪焦急地说道。
“小朋友,够意思,秘书干的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