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处,朱雄英猛然拍脑袋,说道:“你瞧瞧,朕怎么把两个军校的人给忘了。
赐,东南沿海各卫所,军校将士钞人各一锭,胡椒人各一斤,月饼每人一斤。
龙江船厂的四百料大船还有有库存六十七,拿出去给各分校分了,军仗火器都及时更换。”
王景弘笑道:“陛下,还有一件好事,昌国县造海船,那边渔民捕捉到两条千斤大鱼,各长三丈五尺,漂于沙滩之上,已经制取鱼油一千四百多斤。”
朱雄英笑道:“很好,对了,还是你按照老规矩,让特统司派人去给他们发军饷。
领取军饷必须签名画押,按手印也行,回来都是要查验的。你去替朕传旨吧。”
“是,陛下,奴婢遵旨。”
王景弘随即快步离去,大殿寂静无声。
前来替王景弘的值守太监道:“陛下去哪里用膳。”
“去皇后那里。”
“这……皇后娘娘还在偏殿招待那些大臣女眷。”
“废什么话!”朱雄英喝到:“朕要你教?”
“奴婢知错,陛下息怒。”值守太监连忙跪下磕头。
朱雄英过去,看到在跪在那里面壁的朱文墉,问内侍道:“怎么?他又被皇后罚了?”
“殿下犯错,皇后娘娘让殿下面壁思过。”
朱文墉看到朱雄英过来,道:“父皇你快救救我吧。”
“闭嘴,你母后到聪明,你干的那些事若是朕罚,定让你吃一顿鞭子。”
走了几步,看了眼桌上没有动的饭菜点心,道:“还没用饭?老二,先去吃饱了再跪,速度快些,别让你母后看到了。”
朱文墉立刻爬起来,坐在桌边。
戌时,徐皇后回来了,看到桌上的一碗一块还有残羹,看了眼跪在哪里的朱文墉道:“谁让你用饭的。”
“母后,那是父皇吃的。”朱文墉指了指内殿。
“你回去吧。”徐皇后说完要走。
“那个……母后,今晚不用在这里陪你您看书了?”
徐皇后道:“不用。”
“是不是父皇来了,您就不需要儿臣陪您读书,您上次还说孤儿寡母的相依为命?”
朱文墉不理解,为何变卦如此快。
“陛下怎么来了?莫不是被赶出来来?”徐妙锦坐在镜前,将发簪与头饰都摘掉才道:“今日戴这一头朝会才戴的东西,可把脖子累坏了。”
无人应答。
“我今日暗里挑了两门好亲事,人品都不错,陛下可让检查司再打探打探,给宜贞择个好夫婿。”
无人应答。
徐皇后看了眼两个宫女,示意她们下去,过去啪的拍在朱雄英屁股上。
“干什么!”朱雄英揉着自己屁股坐起来道:“朕睡得好好的,皇后你是要谋杀啊?你信不信朕治你的……”
说没说完,又倒下去,翻身继续睡。
见朱雄英如此,徐妙锦坐在那里开始抽泣起来:“好啊你,下次这种事我才不去呢,陪着家眷整日。你不问我难受与否,还要治罪!”
朱雄英坐起来,笑道:“朕不是那个意思,你这好好的哭什么,问的是哪一家?”
“你不是让从文官里挑,翰林院里挑的,家世清白,并未娶妻,不过还是再暗中观观人品,臣妾暂时还未告诉其他人,可观察。”
“还是皇后做事靠谱,快快躺下歇会儿,朕错了,头可还痛,”朱雄英又说道:“特统司说有官员批朕废除殉葬制不合理,岂有此理,活人不必殉葬不好吗。”
“他们只是觉得陛下不受拿捏,才如此愤怒,其实他们并非在意殉葬活人与否。”
朱雄英在自己女人面前,笑着邀功道:“那皇后觉得,朕此举是不是救了这后宫女眷。”
“废除当然是好。”徐皇后悠悠的说道:“若是臣妾今后先走,请陛下无论如何立嫡当选文基,文墉不可为国之储君。”
“那要是朕先走呢。”朱雄英开玩笑着道:“哈哈,皇后会如何啊。”
“臣妾会——随陛下而去。”
朱雄英愣了愣:“放心,朕可是会活很久的。”
后来,两人都没想到,竟然治世到武宪六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