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傅不必问我,自己得知。”
凤禾没有解释,反而将苗头丢给了沈淮书自己。
见她吃了炸药一般,沈淮书便也没有再继续说话了,不过现如今的状况,也是比刚才好了许多。
起码并没有刚刚那么的一句话不说,一直流眼泪的好。
“让本官猜猜……”
他剑眉星目,眉宇间透露着几分精明,但声音依旧温醇,如同常年老酒,韵味十足。
“莫非……”他突然停顿了一下,凤禾不由看了过来。
却发觉他勾唇笑了笑,继续说了起来,“有些人自认为是本官背叛了她,便闹了这么一出?”
凤禾听罢冷笑,“有些人自信点,还是将以为去掉比较好。”
此话一出,一切也算是真相大白了。
沈淮书不由爽朗笑出了声,便又直接看向了对面的女子。
满眼幽怨,抿唇瞪着他,衣衫带着水渍,似乎是刚从湖中出来一般。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觉得有趣的紧,想来他刚刚也想了许多,竟是没想到这一层意思。
看来这个小丫头,的确是有些意思。
也定然不会让自己吃了亏。
不过幸好她并未是在他敌对方,若是如此,她恐怕也是自己的一大劲敌。
想来双方目的明确,这燕齐,恐怕已然招架不住了。
这小丫头要强,此番她父亲出事,定然是万不得已,才来到他的府上来寻求帮助,不然平日里,定然是不会来的。
想着,手上的动作也未停。
他将自己的温暖的白鹤轻裘脱了下来,随即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子赫然挡住了这马车的那边光亮。
凤禾心里不由一个咯噔,手不自觉的握紧起来,忍不住闭上了眼。
然下一刻,她却突然感受到,自己的身后,被披上了一件衣裳。
立刻睁开了双眸,却发觉到,沈淮书的胸口,已然正在自己的眼前,而他精致棱角分明的下颌,只是稍稍一抬头,便能够与之亲密触碰。
凤禾双手再一次握紧,面色平静,心里却已经有了些许的波动。
“不是小孩子了,竟如此不懂得照顾自己。”
将轻裘披好,他便坐回了座位上。
语气轻飘飘地从前方传来,凤禾不自觉的有些低了低头,将脸上的一抹红压了下去,随即便抿着唇一直没有说话了,
沈淮书也是如此,开始闭目养神。
心里虽说有些触动,但凤禾依旧还是理性的,对于沈淮书的警惕,仍然没有减少。
眸光精明,她扫了他一眼之后,便立刻收回了目光,为了不让他察觉到异样,也立刻低下了头。
实则已经在思忖什么东西了。
若是稍后沈淮书能够带她进去,那边万事大吉。
若是不能带她进去,那她便只能去求另一个人了………
凭借前世的记忆,她还记得一人,能够帮她。
……
马车停下,依旧是这个慎刑司的门口。
那地上的马蹄印记与凤禾的绣鞋脚印,仍然还在那里,时刻代表着,她今日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