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飞佐助脸上依旧笑眯眯,
心里则暗道可惜。
要是对方刚才一言不合就上来攻击他,那就好了。
那样,他就能以对方脑子不正常,和这个疯狂的世界同流合污为理由,
强行给对方治病了。
毕竟强迫脑子不正常的精神病人吃药,哪算强迫?
那叫救死扶伤,医者仁心。
这是身为医疗忍者的白石大人的教诲。
“护送你去鞍马一族族地是吧?
没问题,交给我吧。
其实你们鞍马一族,我还蛮熟悉的。”
能不熟吗?
他有近三分之一的下线,都是鞍马一族的。
剩下一半的下线,都是猿飞一族两个盟友忍族的。
在自己的猿飞一族,他足够低调,小心翼翼地发展下线,生怕被父母长辈发现,到时候不好解释。
但在其他忍族的地盘上,他就肆无忌惮地传播肌神的福音了。
一分钟后。
鞍马八云气喘吁吁地喊道:
“等一下,让我们休息一下吧。
我快不行了。”
生怕对方认为她身体有病,强行喂可疑的药丸,
鞍马八云是拼死也在硬撑。
可坚持了五分钟,她还是不行了。
不能再跑了。
再跑,她的身体会坏掉的。
猿飞佐助无语。
他刚才的速度,一秒才十米不到。
对他来说,已经和爬差不多了。
哦,他就是在爬。
结果呢?
一分钟后,八云姐姐被他甩到了几百米开外。
五分钟内,他已经控制自己爬得很慢了,爬了几个来回。
结果八云姐姐还是喊不行了。
照这种速度,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猿飞佐助收起两条前肢,双腿像人一样直立起来。
“唉,真拿你没办法,。
来,八云姐姐,坐我手上。”
坐你手上?
还没等鞍马八云问怎么坐,
只见猿飞佐助的双手突然吹气般膨胀,变成小拇指都有一米长的大小,
双手一合,做出捧的姿势,递到鞍马八云跟前,
“来,跳上来。
我带你一程。”
鞍马八云:“……”
短暂的思考之后,她还是跳了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如果再拒绝对方,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半个小时后。
两人来到了猿飞一族族地。
鞍马八云:“?”
说好的送我回鞍马一族呢?
怎么带我回你们一族了?
猿飞佐助笑道:
“八云姐,现在天色已晚,夜里在外面不安全。
你就先在我家住上一晚。
等明天一早,我就护送你回鞍马一族。”
鞍马八云还能怎么办啊?
只能乖乖听话。
唉,她就想回去,搞个初代的细胞,圆个梦,咋就这么难呢?
“哥哥好!”
“姐姐好!”
“弟弟好!”
“妹妹好!”
猿飞佐助一路热情地给在玩耍的孩子们打招呼。
但奇怪的是,压根没人回应他。
这些孩子都用怪异的眼神,盯着他们。
那眼神,盯得鞍马八云都有些头皮发麻。
我现在能离开吗?
待上一晚?
我怕我活不过这一晚啊。
这些孩子晚上会不会吃了我啊?
好在这种异常只是一瞬。
随即,那些孩子便像看亲人一样地看着她。
仿佛一个幸福的大家庭里,来了一个新成员一般。
好耶!
欢迎!
可那些孩子脸上仿佛复制粘贴一般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鞍马八云觉得异常的诡异、惊悚,
你们不约而同地对我露出一模一样的幸福笑容,
还不如对我冷淡一点呢!
“叔叔好!”
“阿姨好!”
“大家好!”
和孩子们不同,大人们都笑嘻嘻地回应。
“佐助回来了啊。”
“这个小女孩是谁啊?”
“她是鞍马一族遗留在外面的血脉,求我明天护送她回去的。”
“哦,是这样啊,那就交给你了。”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就这样,鞍马八云安全地活到了深夜。
本该是熟睡的时间,但她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中,都是白天见到的各种诡异的事情。
但转念一想。
这就是个梦,
我怕什么啊?
就算死掉,那也是梦醒而已。
总不可能还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吧?
哈哈,怎么可能呢?
这么一想,鞍马八云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
同时,今天的惊吓,让她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虚弱,需要休息来恢复。
于是很快,鞍马八云便睡着了。
“爸爸!”
“爸爸!”
迷迷糊糊中,鞍马八云似乎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轻轻呢喃。
那声音,听起来是个小女孩。
八云睁开眼,往声音传来的旁边看去。
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我在做梦?
在梦里做梦,可还行。
她刚闭上眼,耳边又传来声音。
“爸爸!”
“爸爸!”
这次她猛地睁眼,朝床头看去。
依旧什么也没有。
但这次她可以确认,刚刚的声音不是梦了。
因为她刚才意识清醒着呢?
见鬼!
这声音是哪来的?
啪!
窗外传来一声脆响。
紧接着,小女孩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爸爸!”’
“啪!”
“啪!”
仔细一听,那是爸爸和啪怕交替混合的声音。
鞍马八云只觉得汗毛在一瞬间全都炸起。
因为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睡前把门窗都关严实的。
那是谁打开了窗户?
外面有东西。
在叫爸爸,在发出奇怪的啪声。
啪!
又是一声脆响传来。
紧接着是一声呼喊。
“爸爸!”
这次。
鞍马八云看到了。
那是一个小女孩。
估计也就两三岁的样子。
因为个头太小,还没窗台高。
所以她才一跳一跳的。
这个房子的窗台她知道,足足有一米五高。
小女孩一蹦一跳的,居然能跳到一米五高,并露出半张脸。
那跳跃力,一看就不是正常这个年纪的孩子能有的。
是人吗?
这大晚上的,跑她窗前叫爸爸。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能做出的事情啊?
“小、小妹妹,你是谁?”
“你爸爸不、不在我这里!”
鞍马八云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说实话,她已经想从这个疑似是噩梦的梦中苏醒了。
可问题是,她根本做不到啊。
或许她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却无法离开,本就是这场梦的内容吧。
啪!
这次小女孩又跳了起来。
她伸长脖子,像是想要努力看到房子里的东西。
似乎看到了,就能满足什么目的,或者就能继续下一步一般。
对于自己的话,小女孩像是根本没听到一般。
啪!
“爸爸!”
啪!
“爸爸!”
一次次的跳跃。
原本只能露出半张脸的小女孩。
慢慢地,整个脑袋都露了出来。
然后是脖子。
然后是小半个上身。
照这么下去,她怕是能直接从窗外跳进来。
鞍马八云好奇地偷瞄一眼。
那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可爱的小女孩子。
但在惨败月光的照耀下,配合这种深夜叫爸爸,啪声之类的氛围,怎么看都诡异十足。
鞍马八云根本不敢靠近。
她只能缩在一团,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爸爸!”
“爸爸!!”
“爸爸!!!”
这叫声,越来越急促。
像是迟迟没有得到回应一般。
可鞍马八云只能装成鸵鸟。
不管是什么,赶紧来吧。
我只想苏醒,回到我熟悉的木叶病房。
终于,声音停了下来。
一秒。
两秒。
三秒。
整整一分钟,都没有传来叫爸爸的声音了。
鞍马八云从被子里冒出小脑袋,看了看窗外。
什么都没有。
这是放弃了吗?
她好奇地走向窗前,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害怕,但她也知道这是梦,浪死了也无所谓。
鞍马八云跳一跳,扒在窗前。
脑袋正要伸出窗外,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突然。
背后,一个手掌搭在了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