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县衙,王廉当即安排人去绘制那驼背老者的画像,同时写出通缉告示,于城内张贴。
虽说城中表演木偶戏的不止他一个,但是种种迹象都表明,他的嫌疑最大,最可能是真凶。
一来是驼子、二来与赵虎有过接触、三来木偶是出自他的手笔、最后还刚好住在陈记糕坊旁边的客栈,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巧合?
故而宁可错抓,也不可放过。
卢湛跟随着王廉他们回到县衙,并没有着急回去,而是研究着从客栈搬回来的那两箱子木偶道具,翻看之下,除了做工精细以外,貌似并没有什么奇异之处。
而且当他再次拿起其他的木偶时,执怨集也没有任何的变化,如果不是它们之间的出处相同,执怨集只会记载其中一个,那么想来就只有他手中那个被烧毁了的将军木偶,才是能够代表幕后真凶执怨的物品
回到府宅正堂,没见着王廉,找人询问过后,得知是去处理伤亡衙役的后事了,卢湛也就没有太过于在意。
他拉了张椅子坐下,掏出了那个将军木偶,打量之际,调出了脑海中的竹简,一边查看着上面的信息,一边思索着这几天下来发生的事情。
不知不觉,困意袭来,卢湛打了个哈欠,将所有思绪暂时抛之脑后,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因为这件案子,一连几日他都没有休息好,好在案情已经水落石出,接下来只是搜查抓捕工作,衙门足以胜任,他就没必要再去凑热闹了。
不多时,天色大亮,王廉再度升堂,先是让人将赵虎传来,对他以及六婶重新做出了审判。
目前真相已然大白,赵虎虽然是被栽赃嫁祸的,但是平日里太过霸道,因此只是小惩大诫。
至于六婶,知情不报,弃主跑路,虽罪不至死,却活罪难逃,被判监禁三个月,好好反省自己的过失。
她的家人作为事外之人,自然无罪释放。
驼背老者的通缉告示已经张贴了出去,发动城内的其他势力一同搜索,县衙若干捕快,也在四处按图寻人,王廉他们只需要在衙门静候消息便可。
只要他没出城,便逃不出衙门的手掌心。
此间事了,上午巳时,卢湛离了县衙,回转卢府。
待抓到了幕后真凶之后,自会另行通知。
街道上人来人往,一如既往的繁华热闹。
卢湛自顾自的往前走着,准备找辆马车搭乘回家,毕竟从县衙到卢府,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只是今日也不知怎么了,他一连走了一里多路,空闲的马车没见着,白马倒是见到了一匹。
前方不远,一名面容清秀的少年郎,头戴银冠,身着白袍,正如鹤立鸡群,沿路缓缓走来。
少年身高足有八尺,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腰间配剑,背上还负有一个长方形的木匣子,牵着一匹白马,行走之间,自带一股清风。
不少路人被他的气质所吸引,皆扭头探瞧。
“沅南县什么时候来了如此一号人物?”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个外乡人!”
“城门早已经封锁,许进不许出,但凡知道内情的人都不会随意进城,此人却不知是什么来头?要知道进城容易,再想出去那可就难了。”
“嗯!你不见他的衣着打扮?想来定然有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