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虫洞在地星出现，到大规模入侵不过是近几十年的事情。虫洞连接着地星的世界，或许在某种程度也改变了地星的环境。”

“事实，在虫洞入侵最猛烈的一段时期内，地星修道高手层出不穷接连突破，或许就和这个有关。”

华风艳惊喜望着唐明，说道：“你是说或许地星本身环境限制着人类的最高战力，所以古代的最强者不过陆地神仙。而现在两个世界逐渐连接，这种限制也会随之改变，或许衰弱了也说不定。”

“没错。”唐明点头，继续说道：“还有，现代修士肉身百锻，最强者开山断海也非难事，武技各异，但大部分都要以肉身作为施展基石。关于精神类的攻击方式少之又少。”

王晶晶认为精神之说过于飘渺，能够修行的人寥寥无几。因此事关精神类的武技统统被划进秘术之中。

不过唐明持反论观点，他认为，那是因为很多人精神数量和质量达不到精神武技的修炼要求，只要达到要求，精神武技的修炼水到渠成，甚至更方便快捷才对。

唐明的观点让华风艳颇为激动，她说道：“或许还有和现代修道并行的关于精神修炼的大道存在！”

然而话音刚落，她又却困惑起来，怀疑说道：“可是为什么这类功法从来没有流传下来呢？不应该啊。”

唐明解惑道：“或许因为精神功法的流传方式并不是通过口口相传或是纸笔记载呢，就像现在的移动硬盘，没有相对应的科技，它就是一个无用处的死物。”

唐明的话，真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你说的有道理！”

华风艳舒展眉头，惊喜道：“对了对了！人体本源本就不止肉体修炼一途，或许还有精神修炼为辅，现代武者只修肉身，九品之后进无可进也许和自身的精神力不足有关。”

华风艳随手拿过纸笔，趴在桌子书写算式，不时咬着笔顶，念叨。

“精神和肉体，对应精神和物质，两条大道并行相辅相成才是九品破境的关键……”

“阴阳正负，身魂一体，一定是这样没错，”

“地阶的武技有些已经涉及到精神攻击的浅薄应用……”

“嗯，看来我之前考虑的还是太片面……”

……

学子三人彼此对视，为免打扰导师研究，他们退出室外。

华风艳研究室外

研究室外，三人继续刚才的话题。

“肉体和精神是人类能够接触的两条无大道，九品之后，走的都是精神肉体融为一体，锻造自我的路子。”唐明边说边想：前世华风艳正是在十多年后偶然发现一本精神功法，才写出了九品破境理论，只是这一世没那么多时间给她推敲，我要尽快让这个理论问世增加人族战力。

“区别于肉体修道的精神修道……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你早就知道了吗？”王晶晶蹙眉说道。

“这是我的一个猜想而已，我天生精神力高，秘法也是看了一遍就能记住，所以就觉得肯定会有相关的修行方法，只是目前人类还不知道而已。”唐明乐观说道，不过他看到王晶晶在一脸沉思，不禁让又联想起前世——

前世晶晶作为王家的修道种子剑道天才被寄予厚望，谁料她反而因为剑心通明带来的强大精神力，迟迟难以维持肉体精神的平衡一举破境。

闭关三年后，不断打磨精神肉体，最终决定独自入虫洞经历血战于生死危机中寻求突破，此后便音信全无。世人纷纷猜测大概率是陨落了，为此扼腕叹息。

……

“我会把消息传回家族，王家会尽力支持华导师的研究，希望她能为地星增添顶尖战力。”

“方家也是，我回去就告诉爷爷。”

王晶晶喝方小莹一同附和道。

唐明面向两人正色道：“我认为华导师的猜想有很大可能是正确的，接下来只要按照这个方向继续研究就行了，如果因为一些经费之类的小事迫使研究暂停，这会是整个地星修道界的损失。”

“你放心，各个修道世家不会是眼界浅薄之辈，他们能看到这个研究的重要意义。”

王晶晶话音刚落，便感受到一股不怀好意的压迫感正在接近，很快传来了一把捎着傲慢语气的男声——

“好久不见了，王晶晶。”

王晶晶回头，唐明和方小莹朝声源望过去。

只见一个身披飘逸七分袖长外套，长相阴柔、皮肤白皙的世家子弟，正撩着波浪长刘海。他脸挂着一副伪君子式的微笑，身后跟着一对实力不俗的男女跟班。

王晶晶露出明显的厌恶表情，冷冷地说道：“慕容兴，你过来做什么？”

傲慢的慕容兴冷笑道：“既然你来到汉北，我好歹也要过来打声招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