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他们还没见过的酸奶制品,单单沈听水他们现在卖的酸奶的制作方法,三十两银子就够令他们心动。
沈听水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这个生意就算他们不做,也会找别人,那他们为什么要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呢?
王成霖激动地脸都红了,甚至怀疑是不是他的哥哥们这些年做的好事终于有好报了。
“我们答应,不过酸奶的制作方法三十两银子太少了,但我们手上暂时也没有太多钱。要不这样,我们做这个生意挣得的利润分你一成,每年我找人给你送过去,就算你不来漠城也没有关系。”王成森虽然被馅饼砸的有点懵,他与几个兄弟商量了一下,一致不愿让沈听水吃亏。
王成霖也点点头,冲懵懂的良弼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你还有弟弟要养呢,是不是良弼?”
良弼很喜欢活泼的王成霖,见他冲自己笑,也连忙露出一口小白牙回应。
沈听水见王家兄弟一脸的坚定,只好笑着摸摸良弼的小脑袋应下,但他坚决没有答应王家兄弟立字为据的要求。
一来他本来就是要把酸奶生意送给王家兄弟作为报答,三十两银子只不过是他知道王家兄弟肯定不会白拿他的生意,意思意思罢了,一成利润有没有都没关系,字据自然没必要立。
二来他马上就要回离漠城几百公里远的宿无镇,没有意外这辈子都不会再来漠城,这字据立了也是如同虚设。
事情谈妥菜也陆陆续续的上齐了,沈听水招呼王家兄弟赶紧吃饭。
风来酒楼的饭菜不错,一顿饭宾主尽怡。临走前良弼还央求沈听水打包了一只酱鸭子送给他新交的朋友王成霖,乐得王成霖直呼想把小家伙抱回家养。
第二天沈听水就把酸奶的制作方法教给了王家兄弟,然后介绍他与谢三爷认识,剩下的事情他便没再参合,专心带着良弼卖酸奶。
这段时间卖酸奶挣的钱加上和秦老板和马老板赔的三十两银子,去掉平时的花销和良弼看病的钱,他们手上一共攒了一百两银子。
沈听水跟虎子打听过宿无镇周边村子良田的价钱和盖房子大致的花费,他们手上的银子买五亩水田再盖个独门独院的大瓦房绰绰有余,再把手上做好的奶疙瘩带回宿无镇卖掉,手里还能有点余钱干别的。
手里有粮心里不慌,往后卖酸奶他和良弼便没有那么拼命了。
他和良弼都处在发育期,充足的睡眠很重要。前面些日子为了挣钱他们起早贪黑,比客栈里的伙计都辛苦。放松下来后,沈听水带着良弼每天睡到天大亮才出摊,一天只做一桶酸奶,卖完就收摊,生意反而比之前还好,客人像是生怕买不到一样,还有住的近的食客带着碗排队。
卖得快收摊早,收摊后沈听水就把推车放回客栈后院,然后带着良弼四处逛。沈听水盯着漠城各种各样的香料、种子买,良弼则盯着各种吃食、玩具闹着要,每天都收获满满。
良弼放纵的后果就是又进医馆了。
这天一大早,沈听水起床后看到良弼团成一小坨缩在枕头上,背后的衣服都被汗浸湿了,他担心的俯身发现小家伙正脸色苍白的捂着半边脸,一副痛苦的样子。
“良良,我看看,是不是牙疼了?”沈听水立马反应过来,把良弼抄起来坐好,掰开他捂着脸的手,映入眼帘的就是小家伙红肿的半边脸。
良弼缩缩脑袋,眼眶泛红,口齿不清的保证:“听fei哥,以后窝一定听话,再也不吃糖了……”
沈听水看着他眼底的泪光,也舍不得说他。从床边拿了他的衣服鞋子让他穿,无奈道:“忍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馆。”
等沈听水带着小家伙来到上次给他治疗屁股伤的医馆,小家伙捂着嘴死也不愿意进去:“换、换一家,听fei哥,这个大hu不会治,我们换一家……”
明显被这家医馆的大夫吓怕了。
“谁说我不会治的?小崽子屁股不疼了换嘴疼了?连话都不会说!”大夫从里面打开医馆的门,正好听到这句话,脸立马就黑了。
良弼被突然出现的大夫吓了一激灵,上下牙无意间碰在一起,正好撞到他出问题的那颗牙,小家伙疼的“嗷”了一嗓子,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捂着脸蹲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沈听水吓了一跳,连忙一边扶他起来一边有些歉意的看向老大夫:“大夫,不好意思,良弼没有别的意思,他上次受伤心里有阴影,口不择言了,绝对没有怀疑您医术的意思。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快给他看看吧,他都疼一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