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皆是金身境强者,一旦开战,摧毁力不是一般强悍,方圆数百米无人敢靠近。
正所谓,强者之争,催山倒海。
他们三人也是有意避开地上众人,将战场置于半空之上,风声呼啸,只能瞅见人影晃动。
地面之上,此时也是龙争虎斗,鲜血飞溅。
苏长青咬着牙从站圈中艰难的爬了出去,找到两块山石的夹缝,就地滚入。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一头独角黑狼的尸体拉下来,掩盖住身体,这才得以喘息。
他没想到一个金身境中期强者的余力就能将自己伤的这般惨重。
看来,若想在这个世界生存,唯有变强!
苏长青尝试着运气自行疗伤,哪怕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也咬牙将任脉中的真气运送出来游走全身。
五脏六腑和身上的剧痛,让他五官扭曲,全身抽搐。
但,苏长青还是坚持了下来。
随着真气在经脉中游走,他感觉身上的疼痛缓解了不少,力气也恢复了一二。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苏长青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伤势虽未减轻,但已无伤性命。
更何况,此地不易疗伤。
他推开独角黑狼的尸体,慢慢探出身,只见鲜血染红了地面,尸体堆成了小山,而战事也接近了尾声。
见此情况,苏长青立即从山石的夹缝中爬了出来。
此刻,黑石城城门大开,稀稀拉拉的民众和伤兵正互相搀扶着朝城内走去。
如此看来,黑石城城主似乎是想通了。
不远处,李源奎和候远重伤倒地,而柳南风则浑身是血的站在血泊之中,手持折扇,煞气冲天。
折扇之下,哈单身负重伤,危在旦夕。
“杀了他!”
李源奎冲柳南风大喝:“快动手!”
“柳城主,此等蛮夷,心狠手辣,杀了我们多少手足同胞,还不快快杀他。”
候远也是大口喘着粗气,冲柳南风大喊。
“柳南风,你不能杀我,我乃大威国上将军之子。”
哈单此时也是气虚喘喘,微弱至极“若杀我,我大威国必当举兵来犯,到时黑石城首当其冲,还望柳城主三思。”
“你若放我,我就此立誓,我儿之事一笔勾销,永不再犯龙国之土,日后定会重礼来谢!”
言毕,他便匍匐在地,咬破舌尖发起毒誓。
“柳南风,不要被他花言巧语所迷惑,快杀他!”
李源奎被伤及丹田,不敢再发力,只能趴在原地痛斥柳南风。
可是,柳南风不为所动,而是低下身,与哈单对视“哈单,你的命不单单值这些!”
“我这里有上古遗迹图签,从未滴血查看。”
哈单低语道:“我大威国注重誓言,他日定会谢你!
还有,你若杀我,先不说国战,就是那两人也不会让你也活太久,他们定会将今日之事上报朝廷,你想想,哪怕是乾皇容你,大乾子民也不容你!
柳城主是睿智之人,我想绝不想就此断命吧,再者,我再向你发誓,我大威国绝不会以此动兵。
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还望柳城主三思而行!”
……
柳南风静听哈单一席话,内心狂起波澜。
他微闭双眼,沉思良久,接过哈单怀中图签藏于衣袖,而后缓缓起身“你走吧!”
“多谢柳城主!”
哈单跪地抱拳,慢慢后撤。
“柳南风,你这是放虎归山!”
李源奎气的吐血“你不杀他,他必复来!”
“哎,作孽啊。”
候远伤至椎骨,无法动弹,也是失望至极“柳城主,你这是为大乾留下祸患啊。”
“我柳某自有打算!”
柳南风轻叹一声“二位还是好好养伤,来呀,带李城主和侯掌门入城疗伤。”
他话音落下,立即有兵士赶来马车,将大骂不止的李源奎和摇头叹息的候远抬上了马车。
待马车入城,柳南风又吩咐手下兵士,将李源奎属下和溯山派受伤弟子一并请入城内。
苏长青并不知道柳南风葫芦里卖什么药,此时,他也自顾不暇,所以佯装路人甲朝城内走去。
然而,刚走两步,便被一根长鞭卷走。
“多谢柳城主不杀之恩,我哈单没齿难忘,但是,此人是我杀子仇人,必须带走。”
重伤的哈单不知从哪找来一匹战马,卷起苏长青绝尘而去。
柳南风只是扭头看了看,并未阻拦,而是授意围剿兵士为哈单开出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