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闷热,半夜,曲炀又一次被热醒的,太特么热了,居然没有空调!!!
这两天他都睡不好,电风扇吹来的风都是热的,真不知道之前的那个胖子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当时在网上看中这个房间,一是便宜,可以短租,二是外面那个天台很大,视野开阔,却没想到顶楼是最热的。
曲炀热得犹如一条咸鱼,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想着,一定要薛与深加个空调,要不然怎么住人?
直到快天亮,曲炀才撑不住睡了过去,起床后洗了个冷水澡,冲去了一身的黏腻感。
想去找薛与深说安装空调的事,薛与深却早就出门了,他忘了跟薛与深要联系方式,只能等下次看到他再说了。
没想到,连着两天曲炀都没看见薛与深,像是特意躲着他一样。
切,小气鬼,说他一句,居然这样子。
又过了两天,曲炀回家时,刚巧看到薛与深的车停在了楼下,他兴冲冲地过去想要打招呼说空调的事,看到另一个男人扶着薛与深下了车。
曲炀愣了一下,这谁?
司徒远说:“老师,你这里都没电梯,多不方便啊,要不,还是去我那住吧,方便我照顾你,我在校外租了房子。”
薛与深说道:“不了,已经很麻烦你了,我找我朋友过来照顾好了。”
说是这么说,找朋友照顾他?他本来朋友就不多,出国多年,以前的朋友都淡了,也就凌乐和秦叶两人一直都有联系。
凌乐最近一心扑到前男友身上,不在云城,懒得找他。
找秦叶的话,秦叶要是知道他腿伤着了,那基本凌乐也就知道了,凌乐要是知道自己瞒着他,肯定要生气的,还是算了。
他也不想跟父母说,要是父母知道了,还不得被唠叨死,到时候怕是又要催他结婚才有个人相互照应什么的,想想都可怕。
薛与深对司徒远说道:“好了,你先回去,今天谢谢你。”
司徒远忙道:“啊,你怎么上去,我背你上去吧。”说罢在薛与深面前微微蹲了下来。
薛与深看着司徒远宽厚的背,有点犯难,他不想跟别人亲密接触,但他这个情况上楼确实不太方便,就在他犯难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说:“这是怎么了?”
司徒远回头看到有个个子很高的男生站在他们后面,还戴着口罩,有些疑惑。
司徒远直觉那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太友善,问道:“老师,他是?”
“邻居。”
薛与深单脚着地,另一只脚打着石膏,他看着曲炀,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浑冒着痒意,有点难受,明明刚才面对司徒远时他都没有这种感觉。
曲炀挑了挑眉,又看了看那年轻男子,随意问道:“男朋友?”
司徒远听到这句涨红了脸,这人说话怎么这样直接。
薛与深也觉得有点尴尬:“……不是。”
薛与深对司徒远说道:“司徒,你先回去吧,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
司徒远说:“别啊,我先背你上去吧,你这样,我多不好意思啊。”
薛与深这伤就是拜司徒远所赐,打篮球被他撞的,司徒远对他有愧疚,这两天都在医院照顾着他。
薛与深倒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说道:“没事,我自己能行。”
司徒远坚持:“我背你吧!”
黎炀开口道:“要我帮忙吗?”
薛与深像是松了一口气,说:“好。”
司徒远看着他,皱眉,这家伙出现得也太不符合时宜了。
薛与深又对司徒远说让他先回去吧。
司徒远露出失望的神色,说道:“好吧,那我之后再来看你。”
司徒远看了看曲炀,估计他是薛与深的朋友,恋恋不舍地走了。
曲炀在他面前半蹲下,示意他:“上来吧。”
薛与深心里很抗拒,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爬上了他的背。
两个人身体一接触,那种无以言表的感觉舒展开来,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舒服,甚至想把脸贴在他脖颈处蹭一蹭,估计会更舒服。
薛与深有记忆以来,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这么背着,很不习惯,有点不好意思,但身体的本能却让他想要靠近曲炀,让他觉得无比羞耻。
曲炀背着他上楼,问道:“你的脚怎么了?”
薛与深清醒过来:“打球,摔的。”
曲炀担心道:“严重吗?”
“没什么大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哦。”
薛与深看到曲炀又戴了一个黑色的口罩,奇怪道:“你怎么天天戴着口罩,感冒还没好吗?”
曲炀顿了一下:“额,防晒,我紫外线过敏。”
薛与深无言以对。
曲炀笑了笑,到了薛与深家后就把口罩脱了。
薛与深单脚落地,那种莫名其妙的痒意已经得到缓解了。
“谢谢你背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