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个声音,屋外走进来一个穿着警察服的人。
苏靖北上前一步,指着苏老三家的说,“她谋杀我姥姥,今天大年初一,我们在这里说话,结果她就疯了一样,把我姥姥按在地上,还压在我姥姥身上。”
苏靖北回忆当时的情景,“我姥姥年纪很大了,身体不好,眼睛还看不见,她这样子做,是在谋图我姥姥的命,警察叔叔,你一定要给我们家做主啊。”
警察的目光随着苏靖北的手转到苏老三两口子身上。
“你们找医生来看了吗?”
“找了,医生正在里面给我姥姥看病。”苏靖北回答,“警察叔叔,她谋杀我姥姥,是不是要坐牢啊。”
“是要坐牢。”那警察说,“看你姥姥的伤的重不重。”
但是不管重不重,谋杀未遂这个罪名,也足够在拘禁几天了。
那警察从随身的兜里掏出来一副手铐,“先跟我走一趟吧,等这家的老太太没事了,再说别的。”
苏老三家的趴在地上,手拉住一旁的树木,“我不走,我不去坐牢,我没有杀人。”
“要不要坐牢,咱们说了不算,法律说了才算,跟我走。”
任由苏老三家的哭哭啼啼不肯走,可是国有国法,人家既然报案了,就要把被告人带走查明真相。
到时候是被冤枉的还是确有其事,自然就明白了。
苏老三家的扯住苏建业的裤脚,“建业,我是你嫂子啊,咱们是一家人啊,你不能这么对我。”
苏建业拉开她,后退一步,“警察同志,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为人民服务,是我们该做的。”
警察同志敬了个礼,拉着苏老三家的,直接走了。
苏建业在背后叹口气,问刚从屋里出来的贝贝:“姥姥怎么样了?”
“姥姥在床上趴着呢,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贝贝眨了眨眼睛,“姥姥有福,不会有事的。”
凤娟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走进了屋里,贝贝也跟着进去。
苏建业这几个男人,到底不大方便,便都在院子里坐了,等着屋里医生出来。
陈老先生坐在轮椅上,敲了敲轮椅的扶手,半晌道:“建业呀,你跟那个嫂子的关系,亲近吗?”
“一门子的人,但也就是个堂嫂,关系一般。”
“那就好。”陈老先生叹口气,“那我就不客气了。”
胆敢欺负他的女儿,他的妻子,这人是不要命了。
他姓陈的如今是瘸了,没什么本事,可保护自己的女儿和媳妇儿,还是没有问题的。
陈老先生握紧了拳头,“建业,你们附近,谁家装了电话机。”
“村头小卖部那家有,爸你要打电话?”
“嗯。”陈老先生淡淡答应了,“打个电话,有用处。”
他的表情十分的严肃,苏建业也没有敢多问什么。
“那……那我带你去吧,爸你什么时候要去?”
“什么时候都成。”陈老先生说,“看医生怎么说吧。”
如果不好治,还要去城里再找医生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