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得薛综亲身引路,自是远比这份地图要周全得多。唉!可惜了!”
干!听听这是人能说出的话吗?
孙宏白眼一翻,也懒得再跟马谡去争论这破事:“刚才薛综到来,打断了之前的商议。我考虑了一下,幼常既然觉得那钱博靠不住,那镇守苍梧骚扰步骘之事,便拜托幼常如何?”
“原该如此!”马谡领命,正要告辞出门,孙宏突然说道:“且慢。”
马谡不解,问道:“大业还有何事?”
孙宏回坐,提笔写就一份书信,塞在马谡手中,说道:“此信你且收好,回到苍梧之后,按照计划佯攻离水关。
糜竺运粮之时,每次兵马至多两千,粮草亦须半真半假,谨防步骘偷袭。”
马谡一怔,问道:“这样起来岂非更加迁延时刻?若是刘使君抵御不了,又如何是好?”
孙宏摇了摇头:“一切以粮草为重,可若是刘度当真溃败,甘宁兵犯广信,遍及拆阅此信。切记,需待甘宁从番禺向广信进兵之时,此信方可拆阅,依信中计划而行。”
马谡见孙宏说得慎重,当即郑重的收下书信,转身告辞而去。
孙宏看着马谡离去的背影,一时之间竟有些出神。
且说离水关中,步骘收到孙权来书,令他想方设法先行牵制孙宏,待甘宁、全琮两路兵马夺取了南海,在合兵攻打广信。
步骘大喜,当即击鼓聚将,与众人商议攻打孙宏的方略。
陈武率先说道:“主公既是令我等牵制孙宏,这郁林山多林密,且河流纵横交错,征南若是予我精兵三千,当可袭扰孙宏数月。”
潘璋接着说道:“近日广信城中调度频繁,或是那孙宏也已收到主公增兵交州的消息,意欲尽起苍梧之兵强攻我关隘。
将军且借我精兵三千,于广信城西南山中埋伏,若是孙宏率军叩关,我便从后杀出,截断他的归路。”
士燮皱眉说道:“孙宏用兵向来诡诈,他既敢弃守零陵,必然是对夺取交州有所胜算。依我看来,不如紧守城池,静待援军更为妥当。”
潘璋冷笑一声:“胆怯便胆怯,又何必说什么更为妥当?”
士燮怒视潘璋:“潘将军此言何意?士某何时胆怯了?”
潘璋却懒洋洋的说道:“士使君镇守广信月余,那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若非亲眼见到使君长须飘飘,只怕还以为您老是哪家新娶的小媳妇呐!”
“你!”士燮大怒,喝道:“竖子安敢辱我!若非你等大意丢失兵符,那孙宏如何能诈我广信?我儿又如何会命丧魏延之手!”
步骘见士燮发怒,当即出声:“好了!此时已经事过境迁,昔日之事莫再提起。文珪,还不赶紧向使君致歉?”
潘璋听步骘这样说,冷哼了一声,勉强向士燮拱了拱手。
步骘又道:“此战还需各位鼎力合作,若是因为口角而产生嫌隙,被那孙宏钻了空子去,我等日后怕是无颜再见主公之面了。”
士燮、潘璋二人均低头不语,步骘叹了口气,对士燮说道:“使君所言不错,这孙宏用兵天马行空,确实不容小觑。
不过使君也不用过于谨慎,此刻我已暗伏巧计,只待孙宏入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