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望了望已经停止的飘雪,“扫雪。”
“……”林珑眼中霎时有了一丝不乐意,“京都地界这么大,人这么多,捕快比湖州还闲吗?”
陈七无奈,“第一,京都不比小县衙,街上治安有专门负责防护的守卫,如果出了大命案,还有大理寺,当然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大人说你功夫不行,轻功倒还将就,所以在衙门里跑跑腿就好了。”
林珑亦皱眉,这算什么捕快?转念一想,跑腿才能接触到这里的各色人员,便欣然应允。
午间吃饭,林珑端着饭盘扫瞄一圈,微微叹息一声,若是在湖州,狱卒和捕快时常能撞在一起,而这京都,牢狱离这里足有两条长街那般远。
虽说是跑腿的活,可是一下午愣是没找到萧然和陈氏几同姓兄弟,因着上午的夫人二字且林珑又住在萧然的院中,一时大家都摸不清她与萧然的关系,因此无人敢差遣她做事。
林珑无所事事的混入案卷室,查了近期案卷,果然没有发现姓林的人,如果不是他使用了化名那么就是程家成撒谎,人根本没有送到京兆府,想到这林珑便我了一丝忧心。
晚饭后,天气愈发寒凉,林珑一早就缩进被窝,趴在床上看着从书室里搜来的志趣,她已经想开了,家族中做这种事情生死乃是常事,何况兄长这事还未有坏消息,那便就是好消息。
雪花依然静静飘落,在昏黄的窗灯照耀下竟显得无比温馨起来,萧然手抚着额头进了院门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只觉一向空荡荡的心在这一刻似乎被填满。
他挥退陈五,命他去准备热汤水沐浴,自己独自从院门处略摇晃地走到了自己的房间,推门而入,点燃了桌上烛火,只觉身上依然燥热,索性将自己放倒在床上闭目醒酒。
林珑听到隔壁有开门的举动,却没有关门的声音,竖起耳朵听了半晌后这才披衣起身,伸头望出去,果然是没有关门。
她探头望去,只见身着绯红官袍的萧然双腿垂落地面,眼眸紧闭间双颊竟然透着一股红意,这是喝酒了?
照这样睡下去,非得生病不可,林珑悄悄抬脚进门,伸手去够他头旁的被褥,手还未碰到萧然头边的被褥,她的手已经被萧然抓住。
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经感觉到天旋地转,等到反应过来,她已经被萧然压到了身下。
咽喉处被他的手臂狠狠的抵住,一股浓烈酒气迎面而来,她惊吓得大叫,“大人,是我。”
萧然一手抵她咽喉,一手抓着她的小手,只觉这双柔荑仿若无骨,一捏即碎,他竟有些不想放开,“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见你门没关,睡觉被子也没盖,怕你着凉帮你盖下被子而已。”
“就这样?”
“不然还能怎么样?”林珑莫名有些不爽快。
“你屡次刺杀我,我有理由怀疑你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是酒后吐直言吗?原来他一直不信任自己,“大人,您喝多了,您先松开。”
“不松。”
“松开。”林珑不由得声音微微大了些,想不到自家大人也会学她一样耍赖皮。
萧然语气中透着不悦,“你敢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