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床上的人手指微动,双眼微睁。
林珑撑在床边的手被人轻轻握住,她惊喜地向程池望去,“你醒了?”
程池透着虚弱的双眼定定的看着林珑,微微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发不出,秋蝉忙道:“我这就去拿药来。”
林珑忙制止,“先弄碗薄米粥来垫垫肚子。”
秋蝉高兴,无有不应,“小厨房里都有,我这就去取。”
她一走,房间里只剩了林珑与紧盯着她瞧着的程池,林珑借着帮他理被子的机会挣脱他握着她的手,“我掉崖没死成,运气不错吧,你也是,一月不见,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在秋蝉取来稀粥后,程池乖乖的在林珑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口中饮着薄粥,眼神却始终落在林珑身上,看得林珑只觉心中发毛,自己与他相处不过两日多一点,哪来的这般深情款款?
细细想来,就连这根簪子也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她才收下的。
程池终于有了一丝气力,干裂的唇也带上了一丝湿润,他深情看向林珑,“这簪子你还戴着?”
“当然了,”林珑并未否定,“你到底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变成这样?”
程池眼神带出一丝忧伤,“我以为,我以为你死了,我爹没难为你吧。”
“你爹?”林珑挑动眉头的同时迅速想到另一种可能……林珑急切倾身,“一星期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程池也终于觉察出不对劲,那人与林珑长得一模一样,却要刺杀他父亲,他以为他绝食能威胁到他父亲,可是没想到的是他在父亲中的地位竟比不是一个刺客……
悲伤萦绕,他一时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快说啊。”林珑急了。
秋蝉拉着她焦急道:“姑娘,少爷刚醒,受不得刺激,你还是放过他吧。”
眼见程池这里问不出来,林珑不由跺脚,气恼得出了门。
门前院墙的墙角处摆着十几盆菊花,错落有致地摆在石制的高台上,林珑却没有欣赏的意思,上前揪着菊花瓣,草率了,怪道管家非要她留在程府,想来也是知道什么内幕才是。
现下虽有机会溜走,可是那样子还怎么查出兄长的下落?还怎么报仇呢?
正揪菊花揪得入神,那石台后方堪堪露出一张脸来,他轻呼,“林珑。”
林珑吃了一惊,扭头看了看后方,发现没人后,这才道:“这府里戒备森严,你怎么混进来的?”
“晚上程家老爷回府了更严,白日里这点守卫算什么?”话这样说着,卫健蹲在高台后却并不起身,“大人有事吩咐,你听还是不听?”
“不听。”林珑想也不想便回道。
卫健撇撇嘴,毫不在意,“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说了,若是你不配合,他就把你的底细告诉今日来的那位姑娘,要知道公主可是对出现在杨修身边所有的雌性都恨得牙痒痒,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林珑眼中露出恼怒,“他也就这点本事了。”
“要不要听他吩咐?”
“说。”
“附耳过来。”在林珑倾身时,卫健也凑了过去,如此如此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