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天气闷热不堪,蝉虫鸣叫声接连不断。
南城五中学校的操场上,高二(2)班的学生们一听到要围着操场跑三圈,立马叫苦不迭。
宋子词站在树影下,汗顺着脸颊滑落,心里顿时躁得很。
她跟老师说来姨妈了,疼,所以不跑。
男老师瞟了宋子词几眼,扬了扬手,“嗯,那你在阴凉的地方休息会儿,别乱跑,下课之后才能回教室。”
在老师走远后,宋子词去小卖部,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给了钱后出去,依在大树边,咕噜咕噜的一下子喝完。
大概是跑完步了,学生们纷纷朝小卖部这边走来。
她抿了抿唇,把饮料瓶扔到垃圾桶上面,头也不回地往教室方向走。
途中跟一个人擦肩而过,鼻尖吸入好闻的淡香,有些勾人。
宋子词难得偏首看了那人一眼,原来是班里的学习委员。
——学习好,长相好,为人......没太了解过。
沈渡辞径直地走到刚才的那个垃圾桶前,面不改色地伸手进去。捻起那只瓶口还带着一点浅红色唇膏的饮料瓶。
然后,他转身,望着宋子词渐行渐远的背影。
宋子词回到班上,随意地翻了几翻摆在桌子上面的书。
崭新无比,除却原来就有的内容,其余一片空白。
她看着窗外,神情略显迷离,突然,一人走过,是沈渡辞。
白色短袖上衣,浅蓝色的校裤,衬得整个人很是干净,如夏日的一阵清风,吹拂过来,令人舒畅。
原来好学生有时候也不听老师的话。宋子词笑了笑,待他坐下后,伸腿踢了踢前桌的椅子,“沈渡辞。”
记得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沈渡辞放在桌子上的手一顿,缓慢地回头看她,视线先是落在眼睛,最后落在比之前更红的唇瓣上,“嗯?”
这个学期学校管校服很严,星期一必须得穿校服,跟往常完全不一样,一不小心就叫家长。
小题大做。
宋子词穿着松垮垮的宽大校服,锁骨若隐若现,皙白如玉,她抱着臂,更好的凸显出某个地方。
“想谈恋爱吗?”他冷不丁地开口。
沈渡辞缓慢抬起眼帘,视线从她一张一合的红唇移开,唇角微弯,扯出一抹笑,出乎意料地问:“不愿意吗?”
那笑有些晃人眼,里头好似夹带着些什么,令人琢磨不透。
宋子词稍惊,虽对他没多少了解,但总觉得这些话不应该从他嘴里说出,不过须臾便恢复如常,“你认真的?”
宋子词放下手,拉开椅子,站起来,俯视着他,乍一看给人一种沈渡辞正膜拜着她的感觉。
犹如佛像旁边的童子,接近虔诚的信奉。
迟疑了一下,想拒绝的话语噎在喉咙出不来。她看着他平静无波的眼眸,鬼使神差地应了句。
“好。”
同班了一年多,宋子词跟沈渡辞说过的话,掰手指都能数得过来,一时无言,“你写你的习题吧,我睡一会。”
他突如其来的做法倒真的是看起来有说不出的很怪异,比如为何选择她?为何突然这样做?
不过她不打算多问,不喜欢别人问自己,也不喜欢问别人。
世上奇奇怪怪的事儿多了去,何必揪着不放,开心便好。
跟他谈,她不亏,腻了就分呗。
沈渡辞注视着她,不语。
宋子词被盯得不舒服,“你想干什......”他瞬间站起来,弯腰俯身,按上她脑后勺,低头吻过去。
很温柔,轻轻的,一下又一下地亲着,浅吻转深。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把在偏瘦削的肩膀上,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似乎在压抑着某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