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兰又将笔记翻到研究报告前的随笔,仔细读着。
众所周知,血源生物是不可控的,不是你给他们吃的东西,他们就会像小狗一样围着你转圈。
所以,我对琼安女士的实验成果产生了极强的兴趣,如果我们能依此解决城外的那些怪物们,就足以载入克洛斯,不,是整个王国,乃至这个世界的历史。
我对此深信不疑。
由于我并不是巫师,所以最后的操作只能让琼安负责,她将我改良过的药水给它们喝下。
实验很成功,但我们仍只能做到控制最低级的生物,并且无法让它们产生灵智。
简单来说,如果琼安不用魔法牵引它们,它们仍然是野兽。
但幸运的是,总有成功的个例,我在给编号9527的一头棕熊送食物时,由于熬了几天夜的缘故,忘记了琼安不在身边。
我直到它的面前才想起这件事,但已经来不及了,那头棕熊人立而起,向我扑了过来。
不知是抢食物的原因还是什么,编号9528的棕熊将它撞开了,两只熊缠斗在了一起,我趁这个机会逃离了那里。
琼安并不知道这件事,后来我才知道那段时间她在忙什么。
叙事的记录到这里终止。
可惜的是后面关于实验的记录却不翼而飞了,佐兰觉得那肯定是萨普撕走的。
不过即便如此,这也足以称得上是意外之喜了,里面的信息太多!
这份五年前的随笔与萨普所能操控血源生物的诡异能力,近乎一致。
都是只能控制低等级生物,数量还非常多足有上千,光是小镇的屏障上就撞死了上百头。
不过在这里却遇见的不多,也不知道萨普拿它们去干什么了。
原来这个能力最早出自这个名叫琼安的女人手里。
佐兰盯着这个名字看了一会,心中一惊。
这不就是将萨普女儿带走的那个妻子的名字吗?
“怪不得怪不得。”佐兰喃喃自语道。
他早就觉得,要把事情搞清楚,很大的源头就在于萨普的妻子身上。
根据对于警方对琼安的调查,这位女士之前二十几年的人生经历都是虚构的。
仿佛是凭空出现一样,与萨普结婚生子,又在近十年后突然离开。
萨普一个好好的正常人给毁了。
现在关于这位女人的神秘面纱总算揭开了一角,她果然是带着目的出现的。
“怪不得什么?”卡洛琳问道。
佐兰摇了摇头,整件事里还有空缺的地方。
这间房间的铁门是被撞开的,地上也有着渗入地板,已经干涸的深色血迹。
看样子这位女医生,或者说是实验员的下场并不好。
当然,被救走了也说不定。
“我不确定,还有很多事需要验证,走吧,这栋楼没什么东西了,我们去后面的教堂。”
佐兰指着窗外的教堂说道。
大理石制的教堂并不阴森黑暗,倘若现在是白天,从外观看去除了无人打扫显得冷清,还是能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
众人下了楼,总算在教堂前遇到了两个执行部的人,还有一地的尸体。
那是个伤员,看样子是因为行动不便留下休息了,还有一个人负责照顾他。
“卡洛琳?巫灵会的人吗?太好了!”
那人看到有人下来,一开始还流露出戒备的神色。
再看到院服和卡洛琳后,才算是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