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经验告诉我们,文化人不仅掌控着价值观,还牢牢掌控着历史观。
不重视文化人,甚至打压文化人,强大如秦汉,也逃不过一个穷兵黩武凶狠暴唳的骂名,相反重视文化人,要官给官,要权给权,孱弱如两宋都能给你粉饰的歌舞升平富强昌盛。
这也是为什么后世各行各业几十年艰苦卓绝取得的瞩目成就,公知大V三言两句就让你重回愚昧无知。
部分文化人百试不爽的一招,给你扣上“刁民”“暴民”“愚民”的帽子,任由你有七十二般变化,也无力翻身。
这是跨越文明阶级的降维打击,大刘的三体告诉我们一个残酷的现实,高级文明入侵低级文明,可以残酷到我消灭你,雨女无瓜。
他现在没有和三大院线叫板的实力,不代表一直没有,但凡《白牙》能在欧美随便拿几个奖项,他就立刻有了居高临下指点江山的资格。
看似荒诞,但现实往往就是这样魔幻,与小说相比,现实才不需要逻辑。
港岛都在带嘤的统治下,更别说来自带嘤父親の认可,港岛的大亨名流即便不跪舔,也要仰望。
骨气?港岛不缺有骨气的好汉女侠,但绝对不会是这些投机资本。
把卵蛋交给港嘤,被捏碎了的人,还指望他们的骨头能有多硬?
他就是打算扯着带嘤和老美的虎皮,以大欺小,谁赞成?谁反对?
而且港岛历来有一种过分尊重文化人的传统,大概是自知武德不充沛,只好扬长避短,将自己包装成进步开放的文艺之地。
所以港岛的文化人,笔杆子,吵架骂街的时候自带恐吓威压buff。
港岛社会对文化人也极其宽容,只要不杀人放火,恶贯满盈,都可以给你安上一个风流洒脱行事不羁的美名,再过分一点,还有个“狂士”兜底。
很早之前,陆绍宽就惦记这个护身符了。
只是《白牙》一直没传回好消息,在港岛想运作也没有成熟的时机。
如今,这个机会来了。
水温渐凉,熟美人白皙的肩头隆起细密的鸡皮疙瘩,忽然身子一轻,哗的一声,水花四溅,整个人被捞起来。
还没来得及惊呼,身体被裹了一条暖烘烘的毯子,美中不足的是,毯子里不只她自己。
“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尽快吧,留在港岛也无事可做,而且不知多少人等着跟在三大院线身后痛打落水狗,我何必犯贱到受这种窝囊?”
熟美人不满的戳着他的额头,嗔道:“你总是把别人想的那么坏。”
“相反,我认为自己已经尽可能将大家美化的高大上,伟光正了,可事实是,群体只会做两件事,锦上添花或者落井下石。”说完最后一个字眼,他猛地用力,将熟美人抱起来。
“等等,我再冲一下。”
“冲?”陆绍宽迟疑的看着熟美人,好奇道:“你怎么冲?”
熟美人不解的看着他,轻声道:“用淋浴冲啊,不然呢?”
“.....”
是他草率了!
熟美人灵活的像一条鱼,滑不留手,窜进淋浴间之后,反手把他锁在门外,得意的拉着长音:“你在这等我,里边没有浴巾,我洗完会很冷的。”
陆绍宽僵在原地,这算什么?
不带刀浴前侍卫?
可他带着带着枪呢!
而且这把枪,出厂年限太久,虽然有两个技术精湛的保养员轮流保养,甚至枪套抢油都不缺,但也容易走火。
回卧室拿了烟,百无聊赖的抽起来,抓耳挠腮的等着。
三分钟,熟美人冲好了,抱着肩膀,上下牙磕打着钻进毯子。
“冷死了!”
“活动活动就不冷了!”
熟美人笑道:“好啊!”
陆绍宽咬咬牙,这样的熟美人,一般老爷们儿还真不是对手。
耍了两套广播体操,恶补了一大堆生理知识后,陆绍宽幻想自己脑海中出现一部能与不同时空交流的智能手机:刚刚不方便打字,现在我不禁想问问这个世界,如果人类最原始的冲动只是为了单纯的追求感官上的愉悦,那么生命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在遥远的未来,人类又将何去何从?
惶然空虚,失措无助之后一扭头,发现床头放着的国语《白牙》译本,信手拿下来,漫不经心的翻看。
字里行间,能看出胡御姐的风格,那种细腻的笔触,优美的词语,不是熟美人现在这种半吊子水平能达到的。
翻着翻着,右手下意识的伸进被子里。
熟美人炸毛,俏脸殷红如血,一把攥住他的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干什么?”
陆绍宽把手抽出来,打着哈哈道:“没事,沾湿手指,容易翻书。”
“你.....”熟美人坐起来,抄着枕头,咬牙切齿道:“翻书?我看你是要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