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羊入虎口,她怎能不好好地戏耍一番?
白芷立起脚高呼:”爷爷,您过来了!”
众人寻找崔老汉身影,很快发现在外围。
众人让开一条道,崔老汉不得不往前走。
一个高高瘦瘦的老头儿,穿着一件黑棉衣,两鬓有点斑白,但身子骨看起来还很是硬朗。
阴沉着脸,眼里泛精光,如白芷记忆中一样,骨子里透着自私的老人。
崔大强到底是个读书人,大家议论的有理,有理归有理,东西还是得搬老院去,大不了留一些吃的给老二,看着爹过来,有了主意,赶紧小跑过来:
“爹……”
一阵臭味飘散……
众人一下散开……
崔老汉斜着眼睛往崔大强身上睨了一眼,皱着眉头道:
“站远些,这一身什么味儿,臭死了!”
水绣肿的脸含糊不明:“爷哦,呢水丫腿打哦(那死丫头打我)。”
水丽边哭边说:“还有我,我,都是死丫头打的。”
陈氏挺了挺才显杯的肚子,抹着泪:
“爹,你瞧瞧,被她打成啥样了!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赔点东西不是不可以。”
“什么死丫头,那是你们堂姐。”
崔老汉作势喝斥大房姐妹两,转头对着白芷一幅深明大义的大家长样,规劝道:
“白芷呀,关起门来是一家人,怎么刚回来动手动脚的打人,都讲着规矩的,我们崔家可不兴这样。”
不要脸!
还讲规矩!
白芷委屈万分,掉了几滴珍珠眼泪,又是瞪大了眼神迎风弊出来了的,落在众人眼时,无措又无辜,可怜的姑娘。
“无缘无故的,当然不能打,可是对付上门抢东西的强盗,我们能怎么办,命都活不了,还不能还手护住自己家的东西。
各位爷爷、奶奶、伯伯、叔叔、婶婶,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陈氏抹了两把伤心泪:
“谁抢东西,你们二房给你爷爷奶奶的孝敬,听你奶奶的吩咐进屋取的。”
白芷身姿轻盈往前走了几步,乖巧讨好般:
“孝敬?爷爷,您来评评理,那物品它是我的。按理吧,子女孝敬父母,可它该孝敬您二老吗?”
崔大强:“怎么不该孝敬,自己得着好的,不先给着老人。”
白芷反问:
“大伯,刚不是说了吗,这是我的东西。我放着病重的爹,和弱小的娘不照顾,反应照顾你们一个个新衣衫穿着,不缺吃喝的?”
咬重了,我的东西,让众人听个明明白白!
崔大强慌了,便对白芷大声说:
“我跟你说不清,你让你爹来,你爹……”
白芷冷笑:
“我爹,不是被你们赶出来了,腿都摔掉了下不了床吗?”
随后,白芷眸光闪了闪,目光隐晦的崔老汉身上一掠而过:
“爷爷,我只问您,如果孝敬了,那分家一事,是不是得重新议议。我爹娘老实,软弱,说也说不过别人,打也打不过,闹也闹不过,一向被人欺负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