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疯了吗?
“怎么样,要赌吗?”
说话时气流划过后颈,王霭没忍住抖瑟了下,而秋露浓的另一只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再次露出一个笑容。
“不要乱动啊,王小姐。”她说。
十五岁。
即便在修真界也还被看做一个孩子的年纪。
侍卫长怔怔的看了秋露浓许久,有点疑惑,又有些惊讶,他真的相信她说的话,他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片刻之后,侍卫长沉声问,“你想要什么?”
“你说我想干嘛?我想活命啊。”秋露浓说。
“我方才没有骗你!”侍卫长以为她误解什么了,“道歉后必定不会追究。”
“哦,”她慢悠悠的拉长尾音,补充道,“那我想站着活。”
这有那么重要吗?
许多人脸上,短暂的浮现出迷茫的神色。
“那么...”
将自己性命作为赌注的少女仰起头,睥睨的扫过前面一张张脸,“诸位,请让道吧。”
不重要了。
秋露浓挟着王霭往前走。
祁知矣是不是故意的,怎么想的,会不会出手的,都不重要了。
秋露浓一直都是赌徒。
在赌桌上抛出筹码的人,是没有退路可言。
事情真正到了这一步的时候,会发现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她会自己杀出一条血路。
她能自己走出去。
... ...
黑袍青年停在大门口喘气。
阻挡他的侍卫面色严肃,“议会还在进行,任何事都不能打扰。”
即便隔了条小道,窗内激烈的商讨声还是如浪潮般扑过来,舌如剑,唇像枪。
里面一片刀光剑影,而外面,仙君带来的丫鬟,要当着整个王家的面挟持住本家贵女。
真是离谱。
男人越过阻止的侍卫,要硬闯进去。
门外传来喧闹的打斗声,青年们不悦,拍桌正要责备,有人一脚踹开门,伴随着一句话,屋内瞬间安静了。
那人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郎君!六小姐被祁仙君带来的人挟持走了!”
空气仿佛是凝固了。
冷意在屋内蔓延开来。
所有人下意识的望向祁知矣。
视线中心之人面色无波,一如既往,对强闯进来的人也没抬眼去看。
即便旗子已经摆在了相应的位置。
棋盘上也总是会有意外。
不安分的棋子。
变数。
祁知矣突然发觉,变数也不一定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