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的话冷玉没有听清,只记得自己躺进一张柔软的床,入目是朱砂色的绮罗帷帐,只想就此睡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屋内熏着迷醉的暖情香,鹰隼已经消失不见,除却她自己翻身的声音,屋内安静昏暗地可怕。
一闻到这种危险的香味,冷玉豁然惊醒,发现自己双手被银环铐在床头,浑身上下□□,腿心深处血迹斑斑,敏感处痛得撕心裂肺,到处都是被大力掐出青淤的痕迹。
她恐惧地想喊人求救,却被身侧满是霜寒气的赤|裸|男人捂住眼,语气生冷:“闭嘴。”
“救命……别碰我,放手让我走!”冷玉疼得掉眼泪,强忍着身下仿佛被撕裂的痛楚,挣扎躲过他的手,又被狠狠掐住脖颈动弹不得。
男人侧身将冷玉压在身下,摸索出腰带蒙住眼睛,拔下她的银簪扔在地上:“你最好安分点,少来欲擒故纵这套。”
……
她不想再回忆从痛苦疯狂到麻木忍受的一个月。
那时冷玉不明白鹰隼何谓熬过那月就结束的话,现在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在魔域最信任的人,眉眼在鹰队最阴郁好看的少年,亲手端给她加了药的冰糖水,亲手将她抱上魔尊指定的床,一边说着娶她的话,一边将她送给别的男人折磨。
时间过得真快,已经过去三年多光景,冷玉觉得她是时候忘却前尘,慢慢走出这场阴影。
和同样被送给修士又爱上不该爱的人,拼命也要给修士生下孩子的雪霏相比,她已经足够幸运了。
不要信任狗男人,会变得不幸。
归元派的太阳总是暖融融地照在人头顶,鹰隼的手还放在她腰间,脸上是冷玉看来恬不知耻的笑容:“小玉儿发什么呆,真的不想知道吗?”
“滚,我叫你滚!”冷玉怒从心起,一道剑气呼啸而出,将鹰隼打出十米开外,“我不想知道,滚!”
冷玉提起元熙放在桌上的剑,用不熟练的剑光劈向少年:“滚出归元派,我这辈子都不会再信你一句话!”
鹰隼撞在树干上呛出一大口血沫,躲避冷玉毫不留情的攻击,慢条斯理等她脱力放弃攻击,擦了把嘴角的血:“好罢好罢,小玉儿不要生气,以后我……再不提他了。”
薛棠华吓得大哭,躲在瓜棚里不敢出来。
歇斯底里发泄后,冷玉擦了把忽然止不住的眼泪,靠着墙根颓坐下来,怔怔地望着瓜棚旁的柿子树。
还没走远的姜慕白躲在树后不敢动,偷偷探头看冷玉已经安静下来,赶忙念了串千里移形咒,转瞬之间回到怀清峰。
怀清真人此刻无事,正在庭院纠正东方乌剑法的粗疏处,余光中看到小徒弟上气不接下气地边跑边喊:“师尊,你还是把棠华妹妹接到峰上来住吧。”
一听关于孩子,怀清真人略微不自在地咳嗽几声,疑道:“怎么了,孩子他娘又想做什么?”
姜慕白接过小道童的茶水,一口饮尽才道:“冷师姐今天好凶,阿隼碰了她一下就被揍得吐血,棠华也被吓得哭,躲在瓜棚都不敢出来。”
怀清真人皱皱眉:“一点都不关心孩子,她是怎么当娘的?”
东方乌很有颜色,一看就知道自家真人打得什么主意,试探着问:“师尊,需要弟子去接薛妹妹吗?”
“真真是最毒妇人心,她娘用这种手段让孩子过得凄惨伶仃,让我知道主动接孩子入内门。”怀清真人叹口气,“总不能三四岁的小姑娘在茅草棚躲骂,我便顺了她的意。”
姜慕白还挺开心:“那我替师尊带路!”
他兴奋挥舞的手臂不小心打到怀清真人,东方乌无奈瞪了他一眼叫他收敛点。
姜慕白吓了一跳,忙鞠躬认错:“师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话没说完怀清真人脸色一变,按在他左手脉搏:“你昨晚夜不归宿,何时体内有的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