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个走出库房,戴礼看到獬豸,惊讶问道;“这不是二哥的独角兽吗?二哥来了?”
“大升不在,独角兽已然改回本名,叫獬豸,现在是我的脚力。”
袁洪翻身骑上獬豸,戴礼步行跟随。
才走出女娲宫后门,戴礼便看到门外桃树下站着两个人,正是高明高觉兄弟。
高明高觉兄弟上前打过招呼,便跟在戴礼身边,与袁洪分道扬镳,奔朝歌城东而去。
袁洪骑着獬豸,独自一个赶到朝歌城西军营。
中军大帐内,费仲早已等的不耐烦,见袁洪到来,急忙上前打招呼,随后宣读圣旨。
“诏曰:“今北逆崇侯虎,大肆猖獗,屡挫王师,罪在不赦。咨尔深海,谋术两全,古今无双,尤堪重任。特擢升为监军,督促北方各路王师平叛,务擒首恶,剿灭妖人,永靖北土。尔功成归来之日,寡人决不惜茅土之封,以赐有功。尔其钦哉,故兹尔诏!”
袁洪收起圣旨,转身看向副将余化。
余化面色发黄,一对瞳孔内有金光闪耀,头发与胡须都是鲜红色,乍一看形如燃烧的烈焰。
余化早知道师父余元与袁洪交情,又从费仲处得知是袁洪点名叫自己做副将,知道这是袁洪提携自己。
见袁洪看向自己,余化当即抱拳拱手说道:“监军,末将愿意当先锋,先行赶往冀州,斩将夺旗,给大人拿个首功回来。”
袁洪笑道:“余将军,你有这个心思是好的,只是兵贵神速,五万大军慢慢赶到冀州,咱们恐怕要给冀州候与鲁雄将军收尸了。贫道的意思是,你与贫道先行赶往冀州,大军由胡升胡雷二位将军率领,随后赶到。事不宜迟,你收拾一下,咱们马上启程。”
“末将不需收拾,随时可以随监军出征。”
袁洪在帅案上拔下令箭,交给胡升胡雷,命令二人统领大军。
辞别费仲与诸将后,袁洪与余化出中军大帐。
袁洪翻身骑上獬豸,余化骑一匹火眼金睛兽,先后冲出大营,随后施法腾空往北方飞去,片刻后便抵达冀州南部一百五十余里外的威城。
冀州城陷落后,冀州候苏护与鲁雄带着残兵败将退到威城,与威城候吕防合兵一处。
袁洪与余化飞抵威城南门,尚未落地,便大吃了一惊。
就见威城城南、城东、城西的城墙下支着无数帐篷。
帐篷边难民一个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地面上屎溺遍地,污水横流。
小儿啼哭声,大人叫骂声此起彼伏。
城门边有军士守卫,没有难民靠近。
袁洪与余化落地,迎着远处难民们敬畏的目光,叫开城门,进入威城。
二人在威城候侯府见到鲁雄、苏护与吕防。
袁洪宣读过圣旨后,鲁雄问道:“监军,你的大军在何处?”
袁洪答道:“五万大军行军太慢,贫道等不及,与余化将军先行赶来。威城战况如何?”
“叛军占据冀州后,一路追杀我等至此,幸好有冀州候麾下的郑伦将军在,使用异术,先后擒杀叛军两名异人,这才打掉叛军气焰。”
袁洪奇道:“杀掉他们两名异人,他们便没在叫阵?”
“后来是因为冬季到来,天寒地冻,他们退军了。如今天气转暖,他们才重新杀回城下,不过却只是在北门外扎营,没有攻城。”
“叛军回来有几日了?”
“至今日是第十九日了。”
“他们为何不来挑战?”
苏护叹气道:“我估计这支叛军不是来攻城的,而是来骚扰我们的。如今正是春耕季节,他们屯兵在威城城下,一来可以让冀州的百姓安心春耕,二来可以骚扰威城百姓,让他们无法安心耕种。”
威城候吕防道:“不仅如此,他们白日里分兵各处,骚扰地方,还抓捕青壮充军,搞得民怨沸腾。他们还驱赶百姓到威城城墙下,我等怕有奸细混在其中,接纳也不是,不接纳也不是,只能发帐篷让百姓暂住在城墙下,每日从城内送出些米面给他们,让他们自行充饥。”
余化愤愤说道:“这些叛军好歹毒的心肠,竟用如此下作手段消耗城内存粮。”
袁洪问道:“郑伦将军在何处?”
“他在北面城墙上负责城防,如今在城中,也只有他能抵挡那些异人。”
袁洪默默盘算一阵后说道:“诸位,我与余将军歇息片刻,稍后便出城叫阵,先杀上几个敌将振奋士气,还请诸位到城头观战。”
鲁雄兴奋说道:“我等正要看看监军与余将军的手段。”
吕防跟着说道“有监军和余将军出马,城外叛军覆灭,指日可待。”
袁洪与余化一番交代后,两人只是喝了杯热茶,便各自骑上坐骑,直奔城北而来。
鲁雄与苏护、吕防登上城头观战。
袁洪与余化出城门,背后还跟着从鲁雄麾下借来的五千士兵。
等五千士兵在城墙下列阵整齐,袁洪遍让余化上前叫阵。
余化骑着火眼金睛兽,倒提着方天画戟,上前喊道:“七首将军余化在此,你们这些逆贼,可敢与本将军一战?”
叛军营中人头涌动,不知有多少叛军涌到营寨栅栏后边,弯弓搭箭,隔着栅栏与鹿砦瞄向余化,却是无人出战。
余化叫骂了十几句,叛军阵营中依旧是无人出营。
袁洪叫停余化,让他退后,随后拿出乾坤弓,搭上一支普通的箭矢,略一瞄准,抬手便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