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眼瞅着顺爷一口气呼噜呼噜吃完堆满不锈钢盘子的东西,心里松了口气,这老逼登还是如此的能吃,能吃是福气,说明他的病情并不严重。
生病这种事,只要胃口好,就很容易恢复。
这他就放心了。
今晚回到家,江春梅从小学食堂带了点炸串回来,苏白看到炸串又饿了,饿不饿主要取决于眼前有没有好吃的。
“演讲怎么样啊?”江春梅关心了一句。
“巨大成功。”苏白恬不知耻地回答。
在他看来,所谓演讲,只要观众满意就算成功,回家的路上苏白听到群里的人讲,在他的带动下,后面演讲的人纷纷效仿,拍个照走个过场完事,让生活本就很可怜的高三孩子们能及时赶到食堂吃一口热饭。
“你看,瞧瞧人家小白,天生就是成事儿的料,再看看你,小废物点心呦!”江春梅指着女儿数落道。
夏江月:“”
不知道该说啥。
给母上大人拜个早年吧。
演讲的事情搞定,夏江月松了一口气,她也知道这不是大事儿,可没解决就是不舒服,用苏白的话来说,她的心比较“小”,反倒是苏白大心脏的很,纯纯的大赛型选手。
话说回来,夏江月本来就是没出息的小女孩啊,有个从小就很喜欢很喜欢的男生,除此之外,她对人生没什么野望,关乎未来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和苏白结婚,做一份不怎么忙的工作,每天下了班腻腻歪歪,再然后就是给他生孩子?
嗯,一定要生孩子!
“想什么呢?”
“生不对!”夏江月连忙刹住嘴,一副乖巧又可疑的样子,“没什么。”
“喔。”于是苏白继续说事情,“后天是咱们班的聚会,明天褪色者邀请我去跟他们吃烤羊腿。”
“褪色者?”
“啊,就是王睿,估计是想跟我爸做课题吧这小子贼精的,很会交际。还有几个,都是今天来演讲过的。”
烤羊腿局的那几位,苏白都是半熟不熟的,最熟的是一个学美术的老哥,有着蓬松而忧郁的头发,江湖人称“苏格拉底”,苏白和他的交集当然与美术无关,原因是那人家里的生意跟白瑾韵有往来,本地的小老板,和白女士这样的跨省优秀民营企业家当然不是一个概念,估计苏格拉底的家长叮嘱他多跟苏白厮混,当然了,这人本身也挺有意思。
类似的局,苏白一般不感兴趣,但这回苏格拉底找到了很偏僻的烤羊腿店,在国道边儿上,要不是苏格拉底跟着做生意的老爹到处胡吃海塞,都未必能找到。
烤羊腿实在是太香了!
“唔,去吧。”夏江月有点舍不得,中午还想跟苏白一起做饭呢,但没关系,和苏白做饭的机会很多,烤羊腿的机会少。
本来苏白想带夏哥一起去,结果得知是纯男生局,而且去的老哥除了他都没脱单呢,总感觉把夏哥带过去,有种挑衅的意味。
于是夏哥明天又要跟着江春梅吃小学食堂了,她可讨厌老妈了,嘴碎人又蠢,跟她一起玩很折磨,为了抵消这种折磨,夏江月今晚早早地就把苏白拖上了床,作为补偿。
这种补偿苏白是没想到的,不过他也没发表什么反对意见,就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