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2 / 2)思娇首页

“呃。”徐娇依觑见严宥南打趣的眼神,忙不迭收了去摸门把手的手,她站直,揉了揉把发尾,不敢跟严宥南对视,“那个,其实,也没多大事,家访就是走个形式,见一面也,算是家访了,对,见见面就成。”

跟严宥南面对面谈沈轻的问题,徐娇依心想不如杀了她。

严宥南把温水搁在茶几上,站直身后,抱胸半靠着真皮沙发靠背,饶有兴趣的盯着徐娇依,半晌他低声,“小徐老师,你要是不自己过来,那我可要亲自过去请你过来了。”

“……”呜呜呜干嘛威胁她。

徐娇依站着不动,眼瞧着严宥南已经有起身过来的趋势,她闭了闭眼,忙不迭换好拖鞋,小跑着,绕过严宥南靠着的那组沙发,在另外一组沙发上坐下,“不用麻烦不用麻烦,我自己过来。”

严宥南见她乖乖坐着了,背对着徐娇依薄唇抿了个笑,随后直起身,走去徐娇依斜对面坐下,“喝点水。”

徐娇依生怕她说不喝,严宥南又要用那套威胁人的话语,忙不迭拿起杯子,凑到唇边,小口抿了两口,乖顺道了个,“谢谢。”

严宥南背靠向沙发靠背,两只腿交叠起来,随意是随意,但男人明显是久经商海,气场格外强大,不容忽视。

徐娇依干脆就抱着杯子,嘴巴抵着杯子口,没敢抬头。

“不是要说小千的事?”严宥南懒声,“你要是想一直在这喝水,我倒也没有意见,但过了十一点我可是要休息的,我不介意你跟我一起——”

“咳咳咳——”什么一起……徐娇依被吓得呛了两口,脑海里不觉得浮现那晚荒唐,脸色透红,放下杯子,立即坐的端正,一脸郑重:“不用不用,我们现在就说沈轻的事,说完我就走,我妈还等着我吃晚饭,所以我绝对不能留在这里。”

严宥南瞧着徐娇依一副受惊兔子的样子,薄唇弯了下,“既然如此,我倒也不能强留你了。说吧,小千怎么回事?”

徐娇依清了清嗓子,没跟严宥南直视,抬眸看着小书房,“沈轻的学习状况我想你也多少清楚点,其他科目成绩优异,唯独英语,这学期的大小考,他英语成绩都没超过二十分,我观察过他,他英语课上也不捣乱,也有在很认真听讲,以他的记忆力跟思考力,英语应当不止这些分数的,所以我有点怀疑是他故意不想考好,但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班主任对此也很苦恼,所以拜托我来问一下。”

严宥南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一下一下敲着真皮沙发,他掀眸,“我跟你说也无妨。你知道小千的父母是谁吗?”

徐娇依看了一眼严宥南,随即又看向别处,“谁?”

严宥南看她一直躲闪他的对视,眼珠像个小鹿一样,东瞧瞧西看看,就是不敢跟他对视,无声笑了笑,

“我大哥严立泽的儿子,你应当了解严家最喜欢那些俗礼规矩,婚嫁都要门当户对,但是小千的妈妈嫁给我大哥时,只是个背景简单的普通家庭,我爸妈都不太喜欢她,后来大嫂怀孕,家里人对她的态度也不曾变过,也因为这个原因,导致我那个大嫂心气郁结,生小千时,难产,平安生下小千后,身体又出了点毛病去世了,我们家重规矩的紧,因为不喜欢大嫂连带着也不喜欢小千,大哥呢,爱妻因为生小千去世,所以也不太喜欢他,没用严家姓氏,只用了个外姓,然后取名沈轻,寓意无足轻重,小千这个小名还是我给他起的,毕竟是我严家的人,怎么能用无足轻重,应该是重若千金才对。”

徐娇依听的皱眉,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自己的儿子,她抬眸,对上严宥南的视线,“可是,这跟沈轻排斥英语有什么关系?”

严宥南见她敢跟自己对视了,一手撑着沙发起了身,朝徐娇依走了几步,半弯着腰,凑近徐娇依,“严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口舌纷乱嚼起舌根,小千自然很容易知道他妈很不受严家欢迎,再加上大哥常年不见他,他想法有些偏激,认为大嫂就不该把他生下来,所以他也恨起了大嫂。”

徐娇依听得认真,丝毫没注意到严宥南凑近了她,“然后呢?”

“我大嫂在世时,跟小徐老师一样,也是个英语老师。”严宥南嗓音有些低。

所以沈轻讨厌他母亲,连带着讨厌他母亲的职业,再加上严宥南说沈轻想法偏激,所以自然而然,对于英语这一门课,他打心底里排斥,所以才会在每次考试上都故意考的极差,像是要故意报复他母亲一样。

徐娇依恍然大悟,正要给严宥南提一下解决方案时,突然察觉到严宥南离她很近,那双多情桃花眼近在咫尺,秀挺的鼻梁上都是严宥南呼吸吐出的热气,她脸的猛地一红,抬手推了把严宥南的肩膀,背使劲后撤,紧紧靠着沙发椅背,两只手捂着脸,嗓音发颤,“严严严宥南,你离我那么近干嘛?”

徐娇依那双小手力道丁点大,根本就推不动严宥南,但严宥南见徐娇依脸红的跟煮熟的虾,整个人跟兔子似得缩在沙发一角,他便直起了身,走回沙发远处坐下,从茶几下的暗格里拿了根烟,咬在嘴角,他勾唇,“不过想提醒下小徐老师,这些事情别说出去,关于小千的事,除了严家人知道外,别的人都不怎么知情。”

徐娇依目光从指缝里透出去,见严宥南坐回了原位,她才把刚才下的蜷起的腿从沙发上放下去,手也拿了下来,余光瞥见严宥南咬着烟盯着她,她又去抱水杯,结果水杯到了手上,她才发现,水杯里已经没了水。

“自己去吧台倒。”严宥南指尖碾着烟,指了指吧台。

徐娇依其实不渴,只是为了避免跟严宥南对视才拿起了水杯,现下说不渴似乎又说不过去,她只好起身,走去吧台,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