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起了雨。
不太光亮的视线里,男人□□着上半身,走去窗边关了窗,隔断了窗外靡靡作响的雨声。
“关灯还是不关?”男人走近,线条流畅的肌肉在徐娇依视线里清晰起来。
徐娇依半颗脑袋都躲进被子里,“关。”
她刚经历过一场情|爱,脑袋还处在一边空白,腰肢轻颤,索性她整个人都躲在被子下,没有被男人瞧见她这么不争气。
身边床榻微微凹陷,男人坐了上来,嗓音低沉半哑,“起来吃点东西?”
徐娇依蒙在被子里的脑袋晃了晃,嗓音因着被子,闷闷地,“不吃。”
“那喝点水?”男人附身,半是强迫地伸手把她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徐娇依什么都没穿,她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手推搡着男人的胸膛,一个劲要滚进被子里。
头顶传来一声男人的低笑声,“早就看过了,害羞什么。”
徐娇依咬唇,不敢抬头看男人,“你把灯关了。”
男人倒也听她的话,一手抱着她,一手去关顶灯。
室内陷入沉沉的黑暗。
徐娇依要从男人强劲的肘弯里下来,扭了下身子,“放我下来。”
男人顺势松了手,弯腰把人放在了地上。
徐娇依心下微松,想着男人还不算很强势时,便要重新扑向被子时,一只滚烫的手从背后捞过她的腰,把她抵在了墙上。
男人强势起来。
徐娇被压向墙壁,生热的脸贴上冰凉的墙壁。
半晌后,男人用他那道格外低沉好听的嗓音喑哑说道,“今晚让你快乐个够。”
徐娇依濒临散架,脑袋空白之际,却还想着,她今天不会死在这吧。
……
“娇依?娇依?”
徐娇依肩膀被推了下,听着耳边的两声呼喊,慢吞吞睁开了眼。
“醒了?三班下节课数学老师临时有事,说要让给你上,现在快打上课铃声了,赶紧收拾收拾教案去教室。”旁边工位上的薛琪给她递了杯醒神的咖啡。
徐娇依伸直了腰,脑袋枕的手臂发麻,她晃了晃脑袋,抱着咖啡抿了一口,冲着薛琪抿唇一笑,“谢谢琪姐。”
薛琪指了指她的脸,“怎么脸这么红?发烧了?”
娇依脸热了几分,摇头,“没,可能是今天穿的有些多。”
她打死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竟然在学校办公室做了场春|梦,梦到了她那场可以称之为荒诞的旅行。
“你这穿的还多?刚外面下了雨,气温降了几度,我还想着一会让我老公给我送件外套呢。”
徐娇依闻言,看了眼窗外,还真的下起了大雨。
她工位靠着窗户,一落雨,雨珠砸在玻璃窗的声响跟那晚如出一辙,怪不得睡个午觉,还能梦到那个男人。
身临其境总能让她脑子浮现出几个面红耳赤的画面。
徐娇依拍了拍脸颊,闭上眼让自己冷静。
不行不行,可别再想了。
“还发着呆呢?上课铃声响了你快点过去吧。”薛琪又催促起来。
三班是薛琪今年带的班,为了班级名次,恨不得学生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上课,因此见上课铃声响了,恨不得立马让徐娇依飞奔过去。
“好的琪姐,马上去。”徐娇依轻呼一口气,抱起了教案跟扩音机出了办公室。
\\
一节课上完,徐娇依回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没多少老师在,徐娇依松了松筋骨,瘫坐在椅子上。
她下午还有一节课,不过那节课是在第四节课,徐娇依可以在椅子上懒个把钟头。
手边没事可做,徐娇依给江挽发微信。
“约不约晚饭?”
江挽发来一个问号,“?”
徐娇依拧眉也发过去一个问号,“?”
江挽这次打了一行字,
“姐姐你晚上不是要跟严家见面吗?”
徐娇依眉头拧的更紧了。
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前段时间徐家跟严家突然要联姻,徐家就她一个女孩,这联姻的事就落在了她身上,至于她的联姻对象是严家一个小辈叫严齐。
关于严齐,徐娇依是见都没见过一面,只听说过性子浪荡,顽劣不堪。徐娇依可不管严齐究竟是什么性子,她只觉得自己父母都长在新时代,联姻这种事情应该怎么也轮到她身上,但恰恰相反,徐娇依父母对和严家这次联姻格外关注,在听说她有些抗拒时,甚至一一对她进行过长达两个小时的谈话,试图劝她坦然接受。
徐娇依见反抗不了,自己又心有不甘,烦闷委屈之际提出要出去旅游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