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璐听着他极为平静不把这事放在心上的样子,深吸一口气:“虽然我们是要提前铺垫你和沈教授的婚姻关系,但是我们并不想要这种效果。”
贺翊一边刷着微博,一边问她:“这不好么?”
“当然不,这条热搜摆明了你现在才刚开始追人,相信我,过不了几天,你父亲就会给你打电话,甚至会给沈教授打电话,拆散你们。”
贺翊听着林璐最后一句,轻笑一声,他又看了一眼手机,那上面分明提示着沈听白的回关信息。
“不会,等一会儿热搜就该换了。”
“为什么?”
贺翊刚要说话,忽的眉头微耸,有玫瑰花香丝丝缕缕飘进了他的房间,幽香扑鼻。
这样糜烂的花香,是沈听白信息素的味道,为什么溢散出来了?
他浴室遗留的信息素散得差不多,沈听白进去应该不会有影响…
难道…
“喂?贺翊,你在听吗?”手机里穿出林璐的催促声。
贺翊回过神,对林璐道:“我有事,你等一会儿看微博就知道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开了门走到沈听白的房间门口,走廊里也堆满了沈听白信息素的味道。
贺翊喉结滚了滚,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互相影响,要是再不阻止沈听白,明天的微博就可以直接官宣了。
贺翊敲了敲沈听白的房门:“沈老师,你睡了吗?”
沈听白躺在床上,对自己散发了信息素一无所知,他闭着眼在黑夜里不停地挠着自己的后脖颈。
是被什么虫子咬了吗,怎么后脖颈这么痒?
半梦半醒之间怎么也睡不好,听见有人敲门,沈听白下意识答:“请进。”
贺翊一进门便开了灯,床上的沈听白就这么直直闯入他的眼眸。
灰白的睡衣松松披在沈听白的身上,他蜷缩着身子,一只手还放在后脖颈处。
沈听白被灯光刺激地眯了眯眼睛,意识到来人后彻底清醒了过来,他放下手坐了起来:“贺翊?”
不知道为什么,沈听白原本清冷如泉的嗓音此刻仿佛酿成醇酒,腻得很。
贺翊走到床边,站在沈听白面前,大片阴影将沈听白笼罩。
贺翊却蹲了下来,与沈听白平视,他语气很轻:“沈老师是不是忘了清理腺体?”
他在房间闻到沈听白信息素的时候,就想起浴室门口并没有看见沈听白带着腺体的清洁用品。
那时候以为沈听白碍于Omega的身份,藏起来不让他看到,现在想来,沈听白连抑制剂都让他碰了,又怎么会后知后觉地害羞呢?
沈听白经他提醒,才想起Omega还需要清洁腺体,他一个现实世界的人,根本没有这种习惯。
沈听白微微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后脖颈传来止不住的痒意,让他忍不住抬手又要去挠。
还没碰到泛着痒意的腺体,手已经被人抓住,贺翊的信息素近在咫尺,令沈听白呼吸一滞。
他抓住沈听白抬起的手,带动身体,另一只手撑在床沿,从侧面看这个动作像是将沈听白圈在了他的怀里。
贺翊的声音有些低沉:“沈老师,让我看看?”
脑海里接收的信息告诉他,他的腺体再挠下去会感染的。
沈听白轻轻点头:“好。”
他挣扎了一下纤细的手,贺翊便松开了他。
贺翊的手伸到沈听白的锁骨上方,缓缓解开那枚禁欲的扣子。
贺翊解得很慢,和他本人一样不慌不忙,沈听白感受到衣服被扯动,摩挲着锁骨处,竟然比后脖颈的腺体还要痒。
沈听白颤了颤眼睫,猝不及防对上了贺翊的眼眸,他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瞬间慌乱的自己。
沈听白移开了目光。
只是解个扣子而已,这个气氛怎么感觉这么怪异?
大概是信息素躁动不安吧,毕竟他们互相影响。
贺翊将沈听白的扣子解开,坐到沈听白身边,去看他的腺体。
他将沈听白的睡衣轻轻扯开一些,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灯光下,贺翊看到后脖颈处,属于Omega的腺体微微鼓起,泛着淡淡的粉色。
那本该是十分小巧精致的腺体,此刻周围布满了红色的抓痕,有的地方甚至有点出血。
贺翊的目光落在或轻或重的抓痕上,他眉宇微拧,须臾后问道:“沈老师把清洁用品放哪里了?”
沈听白刚要去拿,发现自己的衣领还被贺翊扯在手里,他身形一顿,不解地“嗯”了一声。
贺翊伸手去拉抽屉,一边跟沈听白解释:“沈老师就不要乱动了,你看不到你后面有多严重。”
贺翊从抽屉里取出腺体的清洁用品,拿着消毒药剂喷了喷。
沈听白不自觉握起了掌心,倒不是因为疼,那药剂喷在腺体周围,冰冰凉凉的,过于舒适。
贺翊又用专门的清洁布擦去,取了医用纱布敷在沈听白的腺体上。
沈听白的腺体摸上去很软,因为没有认真清洁导致信息素外泄,腺体有些鼓起来。
贺翊轻柔地触碰着,眼底似有暗流涌动,像是猎豹看中了猎物,轻声靠近,只待下一秒奋起直追。
然而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小心仔细地替沈听白擦拭着伤痕。
沈听白不知道贺翊在想什么,看着贺翊认真专注的模样,只觉得腺体的不适都慢慢消失了。
而贺翊替他将腺体清洁完毕后起身,依旧是那一副浅笑温柔的模样。
“沈老师,下次可不要再忘了。”
沈听白轻轻点头,眼底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淡漠:“我知道。”
他抬手扯好自己的衣服,扣上扣子,只听见贺翊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他嘱咐。
“对了,沈老师可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腺体,不要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