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宁家人和傅沉都会去?”池久听兴致盎然,原剧情中似乎没有什么慈善拍卖舞会,“你安排的?”
傅潮暄很真诚的点了点头:“毕竟是还没有出生就定下婚约的有缘人,我这个恶人毁了人家的婚约,自然得煞费心思给他们制造一个合理相遇的机会。能让我这么用心关注,宁家人和我傅沉堂弟或许会很荣幸?”
池久听很配合的打了个响指,转身朝餐厅方向走的同时,背对着傅潮暄悠悠问了句:“舞会在明天什么时候?”
“晚上。明天我会去公司,下班后回来接你一起,还得顺便带上我那位堂弟。”傅潮暄回道。
“哎,对了。”池久听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傅潮暄,“你堂弟不是行动不便吗,你拿什么理由冠冕堂皇唬人去参加舞会的?”
品了品池久听话里的“冠冕堂皇”一词,傅潮暄轻啧了声:“池少爷,你这话说得就涉嫌挑拨我和我堂弟之间那浓浓的兄弟情谊了。”
池久听微微耸了下肩,回过身继续朝餐厅去了。
吃过晚餐后,池久听在屋外散了一圈步,然后上楼回到房间,洗漱之后直接滚到被窝里睡觉了。
下午和傅潮暄一块儿回到傅家,池久听本来就想直接回房间补眠,结果之后又和傅云想一起去了一趟他的学校,折腾到天黑了才回来。现在虽然时间才晚上九点刚过,但池久听觉得他再不上.床睡觉的话,身上的骨头和大脑里的细胞大概都要散架了。
躺到床上后,池久听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被突兀的电话铃声吵醒时,池久听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下意识看向了窗外,发现天还是黑的,就想着这大清晨天都还没亮,谁这么无聊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之后摸过手机一看,上面显示时间才十一点过,池久听更懵了下,心想上午十一点怎么外面的天还这么黑……
保持着这样稀里糊涂的状态发了会儿呆,直到电话铃声停了、又再次突兀的响起时,池久听才慢慢缓过神来……哦,这会儿应该是晚上十一点,他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就被吵醒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和满身的起床气,池久听来到外间靠在沙发上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是傅潮暄轻缓的声音:“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来楼顶泳池一趟?”
虽然傅潮暄的语调很温和,是一般情况下都会具有安抚性的语气,但池久听这会儿真挺烦的。
他有点暴躁的回了句:“睡着了,追债明天再说。”
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挂下听筒之后,池久听顺势倒在沙发上继续睡了。
结果没过几秒钟,电话又再次响了起来。
池久听伸长了手在周围摸了摸,成功摸到一个靠枕,拿起来压在了耳边。虽然隔音效果一般,但总算有个心理安慰。
电话铃声停下,池久听正琢磨着这次可以安心睡觉了吧,没成想几秒之后那震耳欲聋的铃声又一次响了。
傅潮暄是个神经病,还是个很有耐心的神经病。
池久听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出了问题,不是说傅潮暄这个反派boss一般十点半上.床睡觉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睡!
小心变秃子!
池久听烦躁的坐起身,抓起电话听筒:“说!”
电话那端,傅潮暄语调无奈:“池少爷,动怒伤肝,对身体不好。”
池久听服了这个神经病了:“你扰人清梦折我寿的时候,怎么没为我的身体健康想想?你到底要干嘛?”
“是这样的,我的人去了一趟唐肆酒吧,帮你把离职的事都办妥了,顺便领回了你员工储物柜里的东西,以及一张结清你本月薪资的支票。”傅潮暄道。
池久听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好的非常感谢,不过这种小事您就不能明天再告诉我吗。”
傅潮暄的语气还是很轻淡:“除此之外,刚刚还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我觉得你应该会很感兴趣,上楼来看看?”
“不了我谢谢您了,我现在对睡觉之外的任何事都不感兴趣,晚安。”池久听随手挂了电话,并且弯腰拔掉了电话线。
然后他抱着原本在沙发上的那个靠枕,游魂似的回了里间卧室,倒床上就睡了。
……
楼顶天台,傅潮暄靠在泳池岸边的躺椅上,手边的桌面上摆着一张支票。
再一次被挂断电话后,傅潮暄轻轻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