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车的车后座很宽敞。
傅潮暄随后进来,反手将车门拉上了。
池久听靠在柔软的座椅上,蹙着眉蜷着身体,衬衣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开了一颗,头发也凌乱了不少。
傅潮暄伸手碰了碰池久听的脸:“冒昧问一下,你应该是中春.药了?”
池久听现在脑子糊涂,不然一定要侧头顺便咬傅潮暄一口。
傅潮暄的手指轻轻滑到池久听的唇间,等着池久听和刚才一样启唇含.住。
然而池久听这会儿牙关紧咬,根本懒得搭理傅潮暄的指尖。
傅潮暄无奈,指尖压着他的嘴唇摩挲了几下,继续自言自语说:“看样子是的……那作为一个绅士,我可以给你提供几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我送你去医院。”
池久听抱着自己的胳膊又蜷了蜷。
“好吧,看样子你不太喜欢这个提议。”傅潮暄继续慢条斯理的说着,指腹还是压在池久听的唇上。
“那第二个选择,我让人给你安排一个人,保证干净健康。”
这话说出口后,傅潮暄就静静的等着池久听的反应。
池久听脑子里一团浆糊,惟剩不多的警惕心让他努力在听傅潮暄说话。
好不容易才意识过来傅潮暄刚刚话里的意思,池久听微微睁开了眼。
“不用……”池久听启唇说话,傅潮暄放在他唇上的指尖就顺势滑入。
池久听有点不适,微微偏过头,用舌尖去推傅潮暄的指腹。
傅潮暄缓缓眨了下眼睛。
“那第三个选择……”傅潮暄继续说。
“都不用。”舌尖的力道不够,池久听只能强忍着不适,抬手去挪傅潮暄的手指。
傅潮暄没有继续“为难”,顺势抽.出手指,在池久听唇上点了点:“嗯?”
池久听咬了咬唇,攒了点力气,试图一鼓作气把想要说的话说完:“你……”出去,留我一个人在车里。
但刚说了整句话的第一个字,池久听的唇就再次被傅潮暄用指腹压住了。
“想要我帮你解决?”傅潮暄拿出不要脸的气度,断章取义的反问。
池久听想说你还是去死吧。
“滚。”池久听嗓子哑得更厉害了。
傅潮暄无奈收回手:“你确定现在的你还有力气自己解决?”
池久听刚刚指尖都在发颤了。
整个人软在座椅上,池久听眯着眼看着傅潮暄。
傅潮暄这张脸,其实挺对池久听的喜好的。
但比起和傅潮暄滚到床上去,池久听还是觉得……自己忍忍吧。
“出去。”池久听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得声音平静下来。
傅潮暄又看了看池久听,最后点了点头:“嗯。”
后座车门短暂的开了下,又很快关上。
然后前座的车门打开,傅潮暄坐到驾驶座上,伸手按了下操作台上的一个按钮,隔绝车前后座的挡板缓缓升起。
池久听所在的后座空间陷入了更加静谧、漆黑的氛围中。
每一声喘气都仿佛被放大了数倍,然后传回池久听自己的耳中。
傅潮暄说得没错,他现在确实连自己解决的力气都没有了,指尖颤得什么都抓不住。本来想着,不过是春.药而已,算不上什么,忍一阵就过去了。
但……关简之那个神经病伙同酒吧内应给他下的药,好像不是一般的春.药。
比起身体的前面,池久听越熬越觉得,后面好像……更难受。
咬了咬唇,池久听手贴到挡板上,想要制造点动静出来。但手上力气不够,只能勉强挠一挠,轻微的声音也不知道能不能透过挡板传到前面去。
好在,傅潮暄的注意力本来也还在关注车后座的动静。
虽然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有幻听,或者说是不是误解了池久听的意思,但傅潮暄犹豫了下,还是微微降下了挡板:“你怎么样?”
池久听放松牙关,极具暧.昧的呻.吟直直闯进傅潮暄的耳中。
“……过来。”池久听的嗓音带着他自己几乎都无法控制的黏腻发软。
傅潮暄眸色晦暗:“你确定?”
池久听轻轻应了一声。
将车挡板重新完整的降下,傅潮暄再次来到后座。
池久听伸手去抓他,然后被傅潮暄反手拉起来撞进了他怀里。
把呼吸错乱的池久听按在怀里,傅潮暄由着他浑身上下的乱来,自己却没动:“等等,我叫司机过来开车,带你去附近的住处……车里不方便,你再忍忍。”
池久听一口咬在了傅潮暄肩头。
傅潮暄匆匆给还等待在酒吧对面马路上的助理打了个电话,一句话说完要求后就直接挂掉了电话、随意丢开了手机。
池久听凑到他唇边:“说完了?”
傅潮暄的呼吸也比刚刚重了不少:“嗯。”
池久听微微偏头,吻上了傅潮暄的唇。
去他的危险,引线都快烧光了。
……
天色大亮。
阳光从没有拉上窗帘的落地窗照进来,落到睡在床上的人脸上。
又累又困,池久听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想要躲避明亮的光线。
然而,随着他细微的动作,酸软的疼痛随即蔓延至四肢百骸,让池久听不得不清醒过来。
他唔了声,还没睁眼,又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了。
压在身上的胳膊有些重,池久听只觉得睡意再次沉下来,于是放弃了睁眼的想法,继续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