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啊,本以为此次中部鲜卑来势汹汹,战争不会不会在短期内结束,没想到和连都被我们生擒了,贤侄有孙武之能啊。”酒会,丁原十分高兴,不停地向并州官员介绍着这个侄子。
吕布只能闷闷喝酒。
“生擒和连全赖刺史大人运筹帷幄,各位大人众志成城,吕布武力卓绝,关羽勇不可当,三军用命,军民一心。狂不敢居功,更不敢当孙武之能。”张狂一边施礼一边向吕布、关羽等其他同袍和并州官员致意。
众人纷纷还礼,气氛十分融洽。
“贤侄啊,今日庆功就不要再称我刺史大人了,你是季宁兄的弟子,以后就称我作叔父吧。”丁原对张狂的称呼不是很满意说道。
“是,叔父。”张狂顺着丁原的话说道。
“贤侄啊,你那日击败和连之计策,老夫今日想来还觉得十分弄险,只是箭在弦,破釜沉舟之时不得已而为之,却不想获此大功。何其然也?”
“叔父。”张狂对丁原一施礼,“如叔父所言,当日乃箭在弦不得不发。此战,敌我悬殊极大,不出奇计,马邑军民断无生还之理。狂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张狂顿了顿,看着喝闷酒的吕布说道: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大道者,天时地利人和。小道者,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
我方有坚城之利,甲兵之强,此地利也;我军民下一心,此人和也。主,有叔父之明智;将帅有吕布、关羽之勇烈;三军效死,无不以一当百;将帅一令而进退如一;赏罚有度。
反观中部鲜卑,掠夺非时,必有异心。
关羽尝言,鲜卑有三部大人。狂窃以为,此必为檀石槐病重,而和连欲以攻汉之威势,继檀石槐之位也。
因此,和连必死或擒,中部鲜卑军溃散,否则马邑之围不可猝解。”
“然也!”丁原赞叹地点了点头,又问道:“然,我军何以一当百?”
“鲜卑及汉贵族不好野物之下水,而狂乃贱人,无可挑剔……”张狂没说完,丁原打断了他:“贤侄无需言辞修饰,在座诸君非在朝之人,恐力有不逮。”
简称:说人话!
“唯。”张狂觉得这样说话也累,索性也不再文绉绉的:“鲜卑及汉贵族不吃动物下水,狂曾听医匠说,动物下水能使人不患夜盲症。
那日,张狂发现关羽夜里看不见,因此狂便出此下策。挑选无夜盲症之人,多路齐发,造成草木皆兵的军势。
夜里看不见,和连鼠辈必然恐惧,加之旌旗战鼓,我军内应大声呼和扰乱鲜卑军心。
鲜卑人战阵不熟,抓住或者杀了和连,必然大乱溃散。故此得以击败鲜卑。
除此之外,吕布与关羽功不可没,没有他们二人勇猛如凿入鲜卑军心脏的锥子,此战恐有全军覆没之危。”
“大善!”丁原端起手中的酒爵,对着席间的并州官员说道:“在座诸君,本官提议,大家敬慎道一杯,为我军大胜鲜卑贺!”
“敬慎道!”所有人端起酒爵。
张狂急忙还礼,等到所有人都喝了,张狂才将酒一饮而尽。
是夜,宾主尽欢,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