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不管了,难道要专门去请一个人来教驸马么?
那岂不是又把驸马从自己身边推开了。
她教就她教,她又不是不会书法。
即便可能相比于魏王泰、长乐公主来说,自己是差点了,但跟其他人相比,倒也不觉得比其他的皇子、公主差多少。
而且这字嘛!
反正能看懂,而且书写美观就成。
不过高阳还是不得不问一句。
跟房遗爱道:“你该不会连字都不认识吧?”
房遗爱便道:“字我都认识,只是,我写字不太好看。”
高阳便道:“那本公主就放心了!”
不然,要是还得教他识字,那麻烦就大了。
然后接下来的两个月,房遗爱便专专心心地学写字。
以至于,好像房遗爱自从娶了公主以后,就整个人消失了一般。
房玄龄也大概知道自己二郎最近都在做什么了。
竟然跟高阳公主一起买了一个私宅,而且还在这私宅中让人偷偷地炼制琉璃。
这一个月的进账,粗略估算之下,便已足有七八百贯之巨。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这便相当于七八个捉钱令史足足一年的收入。
疯了!
这简直是疯了!
而正所谓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更别说房遗爱其实早就被盯了,很快,这其他皇子什么的,当然也知道了。
一个月就七八百贯。
一年下来,差不多将近一万贯。
这一万贯又是一个什么概念,只能说足以支撑起大唐任何一个州一年的日常办公开销。
其实有唐一代,一直以来都很缺钱。
不然也就不会出现有李二时期,公廨钱的多次被废除,但是又多次被启用。
更不会有此后的,其余的唐朝皇帝,下旨,命令家里有超过五千贯的有钱人,必须要把钱都花出去。
不然……到时候多出来的,朝廷就给你充公了。
由于市面的钱实在是太少了,因此,唐朝才不得不使用这种蛮不讲理的方式,来控制市面铜钱的流动。
而现在再看看房遗爱,一年的收入就足以供给一个州一年的日常办公开销,那可想而知……
不过这好像又不能相同并论就是了。
因为房遗爱现在是贵族,贵族是不会欺压贵族的,贵族只会欺压商人,欺压百姓。
因此……
这钱只要是进了房遗爱的口袋,那就是真的进了,即便是李二,也不一定能拿得出来。
然后试想想,当这世存在着这么一个日进斗金,而且还不会被人抢钱的人的存在,那这人岂不是要成为一些人眼中的香饽饽。
这不!
魏王府。
此时李泰便得到了消息。
主要是由于,最近市面的琉璃制品开始多了起来。
甚至还有巴结他的人,买了一件琉璃制品来送他。
你说这!
李泰一问之下,才知道好家伙,一件这样的东西,竟然都能卖到十贯,甚至是二十贯。
当然,也不能排除那送礼的人把自己所花的钱夸大了。
可李泰还是知道了,自己十七妹这是日进斗金。
羡慕肯定是羡慕的。
酸肯定也是酸的。
可问题是……
不好下手啊。
毕竟大家都是皇亲国戚的。
太子这边也不例外。
尤其是最近太子心情不好,下面的人便买了琉璃杯子来讨他的欢心。
李承乾一看,这不是琉璃吗?
问了问这东西从哪里来的。
然后那人便一顿吹,说是什么从万里之外运回来的。
然而李承乾又不傻,这一看就立刻想到了驸马房遗爱。
唉……
只是即便明知道,也只能是叹了口气。
不过随后……
他便又忽然对东宫的内侍道:“备马!本太子下午,要去见见十七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