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越辣越想吃,越吃越开胃。
更更难得,紧闭着一张嘴巴,只顾闷头吃饭,再也没了别的心思,出言调戏坐在身旁的另外两人。
略显和谐的一幕,渐渐上演。
奈何,盛青溪似对这在书房里吃饭的场景,头一次遇见,颇感到新鲜,颇有微词。
想到喻之卿三缄其口,怎么都不愿意说出来,她和程泊君谈事时的情况,便想为自家老板出一出头,说一说风凉话。
灭一灭,程泊君的气焰。
“程行长,你那么有钱,怎么不买些家具回来,我们在书房里吃饭,都把书籍染上饭味儿了?”
“小溪,佛家有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
天,什么意思?
程泊君似老神在在,似轻描淡写,似让人摸不着头脑地来了这么一句,来完接着吃饭,连个抬眼看一眼的眼神,都懒得给盛青溪。
独留下,盛青溪翻着一双白眼,暗暗地翻着她,无声地翻了又翻。
翻完,看一看自己的老板喻之卿。
好似是,自己的本事还不够大,本想为自己的老板出头,结果惹回来了一个大祸害,只能再请出老板出山,帮自己出一口恶气。
喻之卿回看一眼盛青溪,夹起一筷子食物,放入口间细嚼慢咽。
等把自己口中的食物,细嚼慢咽地咽下去,又似多等了一两秒,慢慢地看向程泊君,看着她那副死样子,慢声慢语地说。
“程泊君,小溪一片好心,特意为你做了顿晚饭,你就不能对她好好地说话么。”
“我…,我怎么没对她好好说话了,刚刚那句话,我是好心地在提点她好不好,等小溪参悟透了那句话,她就能得道升仙了,给你当助理都是屈才。”
……
“你…。”
“你什么你?”
“那好,那你给小溪好好地讲讲,这句话用在这里,它应景么。”
“怎么不应景,哪里不应景,你…,是不是也没听明白,亏你在国外呆那么多年,把传统文化都忘得差不多了吧。”
……
顿而,硝烟四起,狼烟遍地。
盛青溪傻乎乎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傻傻地想不明白,傻傻地回过神来,自己那一句话,何故引来这么大的杀伤力。
程泊君把喻之卿逼到了这个份上,谈事儿时,还不知把人逼成了什么样子呢,简直欺人太甚。
就因为有求于她,就要一直忍受她的窝囊气。
顷刻,气得站起身子,死死地瞪着程泊君,似想要手撕了她。
“程行长,我们喻总在我们那里,从来没有受过你这种人的这种气。”
“哟…,小溪生气了,我向你们喻总道歉,快坐下来吃饭。”
变脸,变得不是一般地快。
头还没抬,话已说完。
程泊君就似那千年的狐狸,一听到小溪如此地说,立刻踏着她的尾音,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筷,软言软语地道歉。
道完歉,直愣愣地笑看着她。
见人一直不愿意坐下来,又立刻站起自己的身子。
笑看着喻之卿,弯一弯头颅,既似庄重又似正式地软下态度,完完整整地重新来一遍。
“喻总,我错了。”
……
吃完饭,程泊君非常明确地向喻之卿和盛青溪表示,为了进一步求得她们的原谅,碗筷留在那里不要动,由自己一人来清洗。
三人之中,盛青溪的年龄再小,似也明白这只是程泊君的客气话而已。
谁愿意能歇着,又给自己找事情做。
更何况,一个是自己的老板,一个是自己老板费心尽力才请到公司的新员工,自己这个小助理,敢使唤哪个,敢让哪个去刷锅、洗碗。
亦是非常有眼色地选择了,主动端着一摞子碗碗碟碟,跑进了厨房里清理。
等她走后,程泊君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喻之卿,讪讪一笑。
“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家里做的饭菜了,除了我妈,小溪好像是第一个为我做饭的人。”
“是么,可我和小溪看到,你的冰箱里存放着很多的食材,你…,既然从来不做饭,为什么要把它们买回来。”
“也没有为什么,只是想为这座房子,增加些人情味儿、烟火味儿罢了。”
长长的话音,似带着长长地叹息。
喻之卿顿一顿神,彷如从程泊君那份讪讪的笑容里,看到了那份笑容背后,藏匿着无尽地孤独和孤单。
就如书房和卧室之外,那空荡荡的餐厅和客厅,家具买与不买,并无太大的区别与意义。
物品再多,物品再齐全,都难以填满她内心深处的孤独与孤单。
“你…,怎么不想着给自己找个伴儿?”
“找了,就不能遇见你了。”
……
“我…,我不一定会喜欢上你。”
“喜不喜欢,我们都遇见了,这就是缘份,为了这份缘份,给我一个拥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