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公寓里让纪纯纯翻了个遍，最后在阳台的晾衣绳上找了另一件黑色蕾丝边的胸衣。

别的颜色的胸衣其实也有的，就挂在不远处，不过纪纯纯下意识地拿了那件黑的。

黑与白的反差，比别的颜色更为明显。

纪纯纯把内衣送过去的时候，秦沫还在浴室门口等着，她拿了衣服后对纪纯纯轻轻笑了笑，退后一步，掩上了门。

没放着自己的面脱，还算是有那么一丢丢的理智。

纪纯纯松一口气的同时，居然还有一些淡淡的失落。

不对，她又在想什么黄色废料，秦沫有的她也有，都是女人，有着相似的身体构造，她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

可是想到刚刚惊鸿一瞥，真的好圆好大……

楼下超市的木瓜看着挺新鲜的，不知道木瓜炖奶能不能再让自己长长。

过了一会儿，秦沫出来了，她身上带着水汽，湿漉漉的长发浸湿了颈后一片。而她睡衣下的黑色内衣更是明显，单薄的睡衣不仅起不到遮挡的作用，反而更加诱人。

纪纯纯拿着换洗衣服，根本不敢多看她一眼，逃进了浴室里。

浴室里充斥着秦沫的味道，是她们共用的沐浴液的香味。这种沐浴液纪纯纯从来没在市场上看过，像是专属的定制版。

而如今，她的身上也有了与秦沫相似的气息。

纪纯纯洗了很久，久到差点在浴室窒息。

她的感冒本就没好，在这种缺氧又闷湿的环境下，很久就头昏脑涨起来。于是她擦干身体，穿好睡衣，推开了浴室的门。

空气涌进，纪纯纯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秦沫已经不在楼下了，顺着狭窄的楼梯走上去，二楼逼仄的空间进入眼睑。loft公寓最被人诟病的地方不是它高昂的商水商电，而是二楼低矮的空间。

天花板就在头顶上方，微直着腰仿佛就会撞到脑袋，那种躺在床上，睁眼时看见天花板近在眼前的压抑感，是住惯普通房子人的噩梦。

视线落在床上，低矮的双人床上躺着一个睡美人。这个从小生活条件优渥女人，家中的浴室都比整个房间还要大。而她庄园的大厅，是两层楼高的挑高层，带来的不仅是震撼的视觉效果，更是一种全身心的舒畅感。

真的很难想象，她会放弃那样的生活条件与自己挤在这里。

心动吗？那肯定是心动的。世间上愿意与你同甘的人很多，共苦的很少，愿意放弃甘甜陪你吃苦的更是少之又少。纪纯纯从来没谈过恋爱，是个感情上的小白，却在秦沫身边感觉到了甜蜜。

不是初恋那种如青柠般甜酸的味道，这种感觉像是打开一坛上好的美酒，入口醇香带着丝丝甜味，只是一口便让她迷醉。

看着秦沫空出的半张床，纪纯纯刚刚躺下去，就见身边的人睁开眼睛。

她的眼睛染上了一层雾，层层迷雾下乌黑的眸子迷离，规规矩矩睡着的人挪了过来，一伸手把自己抱了个满怀。

秦沫的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呼出的气息像是火。

纪纯纯心跳的厉害，她想控制一下自己，便翻个身，背对着秦沫。

只要不看她，就不会被她蛊惑。

纪纯纯的睡衣是最普通的纯棉睡衣，上面的带扣的短袖，下面是七分长的睡裤，不说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该露的地方那是一点没露。

纪纯纯的眼睛刚刚闭上，就感觉身后贴上来一个温热柔软的物体，隔着衣服，她都能感觉到对方灼热的呼吸。

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蝴蝶骨。

“秦沫，你是不是喝多了”，纪纯纯的嗓音染上喑哑，以及一丝忍耐，她僵直着身体没有动作，情绪却如潮水般泛滥。

有人以醉酒的名义对女性动粗，想强行侵占她们的身体，最后坐在橘子里痛哭流涕说是酒精作祟。可秦沫一直在吻她，动作轻柔中带了些虔诚，像是她的信徒。

纪纯纯觉得自己应该开口拒绝的，可话还没出口，就变成有些急促的呼吸，即将吐口而出的喘/息声被她吞进肚子里，但全身发软，小腹发热却是怎么都阻止不了。

正当纪纯纯以为她的第一次就在这暧昧的环境中交出去时，秦沫却停了下来。她眼中薄雾褪去，清明中带着克制，因为隐忍，眼底泛着红。

“纯纯，我喜欢你”，又是一句告白，在短短的两个小时里，她听见秦沫说了两次喜欢。都说酒后吐真言，再联想到这几天她对自己的态度，大抵是真的喜欢了。

没人不喜欢甜言蜜语，不过纪纯纯不知道如何回应，只能洋装不在意的“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