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纯纯只看见满眼的白,白皙胜雪的肌肤上没有一点瑕疵,完美的像是一件艺术品。
勉强把视线放在该放的位置上,纪纯纯找了块小点的毛巾,浸湿之后擦拭她露在外面的脖颈跟四肢,动作轻柔像是对待一件上好的瓷器。
柔软的毛巾轻轻擦过修长白皙的颈部,凉意让秦沫本能地贴近,她闭上眼睛,身体随着纪纯纯擦拭的动作起伏。
虽然还穿着衣服,但纪纯纯表示她真的遭不住。
纯御跟纯欲,秦沫居然切换的如此自然。
遭不住的纪纯纯只觉得血液上涌,顾不得会不会弄疼掌下柔软脆弱的人了。心一横,手上的动作加快却粗鲁了几分。
简单的擦拭工作,因为对象的原因,让纪纯纯感觉十分困难,甚至身上都出了汗。
肯定是空调温度太高了,纪纯纯四下张望,不肯承认自己有一瞬间的口干舌燥。
屋里多了些东西,最明显的就是多出来的衣服跟她的行李箱。她从晨曦回来时带回来的衣服以及她那跟命差不多重要的笔记本,都完好无损的躺在箱子里。
另外就是一台崭新的进口加湿器,纪纯纯打开试了试,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
纪纯纯坐在秦沫旁边,给她额头上的毛巾再过了次水,然后用酒精继续擦拭她的四肢。这样循环了三四次,纪纯纯明显感觉到秦沫的温度褪了下来,再量体温一看,38度7。
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么精明能干的脑子,被烧糊涂了可就太可惜了。
体温降下来,秦沫的精神也比之前好了很多,可以勉强坐起来了,纪纯纯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今晚肯定没办法洗澡了。
要是在庄园就还好,浴缸里泡一泡,也不怕坐不稳,可惜这个公寓里的卫生间小的连站人都挤,更别说浴缸这种奢侈的东西。
“等下我扶你上楼,去床上睡”,纪纯纯揉着自己发酸的手腕,对秦沫说:“我去给你换床薄被。”
秦沫敏感的察觉到纪纯纯话语中的问题,立刻反问她说:“那你睡吗?”
纪纯纯坐在沙发上,用手拍了拍屁股底下柔软的真皮沙发,装作无所谓的模样说:“我睡沙发喽,这沙发这么舒服,估计比床都贵吧。”
她的手就这么随意放在沙发上,小小的一只却带给秦沫陌生的异样感受。秦沫看着她光秃秃的手指,不由得用手摩擦起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
心里有些空洞,因为她没有带婚戒,更是因为她拼命地掩饰自己已婚的身份。
想到个人信息里她赌气似填下的“丧偶”,秦沫就觉得自己的心开始慌乱起来。
“我先去洗澡,回头替你擦一擦身体,粥我给你盛一碗,你喝的时候小心烫”,纪纯纯起身去盛粥,把碗跟勺子放在茶几上。随后把自己的宝贝疙瘩从行李箱中小心的抱出来,然后开始找换洗的衣服。
她现在上班,衣服只拿到了一套,好在是外衣,一天不洗也没关系。
秦沫只能看着她欢快的走向浴室。
微低下头,手抚摸着还在发烫的额头,秦沫的眼神却不像之前那样迷茫。
四肢没有力气,秦沫拿勺子时能明显的感觉出不同。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在家里不受待见,父母嫌弃她是个女孩,所以秦沫一直很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问题。因为她知道,别的孩子生病了,父母都会嘘寒问暖,会关心孩子难不难受,药苦不苦。而她,只能多运动,注意保暖不贪凉,尽量不让自己病倒。
这种无力感,秦沫已经十来年没体会到了。
纪纯纯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端了盆热水,在看见安静坐在沙发上的秦沫时还是抖了一下。接下来的擦洗任务跟之前不一样,纪纯纯看着她身上贴身的白色打底衫,勾勒出女人完美的身材曲线,那双笔直的长腿更是惹人眼球,只是看着就让她全身发热。
她到底是怎么了?纪纯纯很想拍拍自己的脑袋,难不成被秦沫传染了?跟她一起生病了?
纪纯纯十分尴尬的说:“那个你前面自己擦一擦,后面的我帮你。”
秦沫虽然很想一步到位,但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把逼的太紧,于是点头应了。等纪纯纯尴尬又窘迫的替秦沫擦完后背,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起身,准备把秦沫扶到楼上去。
秦沫一米七的身高,一百零几斤的体重,标准的个高腿长前凸后翘,纪纯纯费了不少力气,才把柔软无骨的女人放在床上。
她又下楼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备用的真丝棉被,把人塞进被子里,再把空调调成睡眠状态。
终于忙完了,纪纯纯脸上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她终于可以去楼下找她的宝贝疙瘩了。
谁知刚刚还清醒的人病情像是突然加重了一样,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眼神迷离声音模糊不清道:“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