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女人还真是喜欢拿朋友两个字当挡箭牌。”
王默哼笑一声,语调听不出喜怒,“我之前那些女伴如今提起我,也说是我朋友。不过我从来不这么认为,上过床的男女顶多算炮.友。”
他神色莫测的看着她:“何嘉绮,我没想到你也这么俗,如果肖然私下问你跟我什么关系,你只怕也是一句普通朋友搪塞过去。那不如你算算,我上过你多少次,他又做过几回,权衡一下谁跟你的友谊更亲密。”
何嘉绮面如死灰,几不可信望着他,面前的人还是熟悉的面容,熟悉的表情和声音,但唇齿张合间说出的话凉薄又恶毒,一字一句将她凌迟。
原来曾经亲密如斯不过是黄粱一梦,这个承诺会永远保护她的男人仅是臆想她的背叛,就可以轻易将她抽筋扒皮,推到无地自容的境地。
冰凉刺骨的寒意一寸寸将她笼罩,她仿佛回到半年前那个让她醍醐灌顶又痛不欲生的下午。一切都可以相信,所有都不敢相信。
“既然我在你心里这样不堪,就当我今天没来过。”
何嘉绮不想在王默面前露怯,到沙发拿上自己的包径直往门口走。在她即将开门的一刹,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提醒你不要意气用事,把这些都忍下去,别忘了你来的目的是求我放过他。”
她转过身,看了他许久,眼泪划过脸颊:“你从前说……你不介意。”
“我不介意不代表你可以骗我,你一次次骗我的时候,可有想过谎言总有圆不下去的一天?”
一个人认定你撒谎的时候,解释就是掩饰,何况她无法解释。
何嘉绮问:“你要怎样才能消气?”
王默没有立刻说话,他喝掉最后一口红酒,将酒杯搁在吧台,指尖捏着空杯静默不语。许久,他身体往后靠了靠,长腿撑地,半侧身朝她看过来。
“我不知道。”他望着她含泪的眼睛,目光空茫,神色疲惫,嗓音异常低沉,“没做过的事,没办法给你答案。”
“你想做什么?你想对肖然怎么样?”
她终于沉不住气了,他冷声讥讽:“你还真是紧张他,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就笃定我不会放过他,明知道会惹我生气,宁愿自己受辱也要给他求情。”
“我不是紧张他,我只是不想对不起他。跟你相比,肖然只是普通人,家境小康,从小被父母寄予厚望,他很努力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他没有重来一次的资本。”
何嘉绮快步走回王默跟前,伸手握住他的,她坦然迎视他审视的目光,诚挚而从容,“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该波及不相干的人,我求你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不要让我亏欠他,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跟他有任何越线的关系。”
何嘉绮说完要说的,就不再说话,安静望着他等一个结果。
许久,王默才开口:“我明天要去云城,大约待到周末,你先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