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疯了。　　祁年躺在床上耳边回响起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不是弯的吗？　　一个gay看这个是有毒吧。　　　　程律看着被甩上的门伸展四肢，关掉了手中播放着泰坦尼克号的手机屏幕，程律靠在沙发上愣神，坐了一会去敲了敲祁年的房间门。　　　　祁年听到声响浑身一颤，屏住呼吸，试图装作睡着蒙混过去，外面敲了两下见没回应就离开了，她松了口气。　　好尴尬。　　经过刚才的那一幕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的心情去面对他。房子隔音效果差，隔壁的水声清晰的传到耳边，祁年躺在床上拿出手机想和赵安绯打探打探学校的情况。　　　　手指敲上键盘，祁年打出一行字。　　【会飞的鱼：在不在？】　　　　【是个仙女：我在】　　赵安绯近似秒回。　　　　想了想，祁年有些忐忑的问。　　【会飞的鱼：老师有说什么吗？】　　　　赵安绯捏着手机深吸口气，压制住自己酸涩的心情，末了发了一行字过去。　　【是个仙女：简叙帮你们请了假】　　　　祁年这才松了口气，一放松下来，祁年就觉得自己只要一阖眼就能立刻睡着，把手机丢到床上她阖眼。　　　　外面的水声已经停了，祁年支撑着想等到程律睡着再去洗澡。可水声太大把他吵醒了怎么办，她惆怅的睁开眼盯着天花板，怀疑人生。　　　　到最后，两只眼皮子实在架不住，祁年四处看，没发现程律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往浴室走。　　洗完澡后，祁年一把扑到床上，一觉睡到了天亮。　　　　祁年睡眼惺忪，头发扬起一小撮，塔拉着鞋像一只小僵尸一样进了浴室洗漱，拍了拍脸经过冷水的冲洗清醒了不少。　　出去时程律人已经瘫在沙发上等待了，祁年看了眼时间还早就下楼去买了早餐。　　　　豆浆油条，很简单的搭配，祁年一大早上胃口不好，却还是吃完了，因为已经模糊不清的记忆里母亲曾对她说过，吃早饭对身体好。　　　　饭后，祁年把垃圾带出去两人直接去了学校，这时候正是走读生入校的时间，两人就这么混在其中大摇大摆的进去。　　　　依旧是一前一后进的教室，班里寥寥的几个人，谈话声戛然而止，感受到四周或戏谑或不屑的的目光时祁年有些尴尬的坐到位置上，如坐针毡。　　　　祁年有些沮丧，又不能刻意的去解释。　　　　赵安绯进来时一眼瞥到了位于边角的祁年，两步走到她前面，挥挥手，笑道：“还知道来啊。”　　见到是她，祁年心情也好了不少，笑了笑：“小绯子，我可想你了。”　　　　“打住。”赵安绯捂着肚子，说道，“跟我去趟厕所吧。”　　后面还没来人，祁年小心的把他他桌子往后挪了点，出去后又给搬了回来，进厕所之后，她在门口等着赵安绯，脚底在地上时不时的磨。　　　　“呦，这不是校三好学生吗？”一阵冷嘲热讽的声音传到耳边，嗓音陌生，特意在“三好学生”四个字上加了重音。　　　　祁年侧过头去看，一张陌生有些刻薄的脸，视线移到旁边的人身上时，她顿了顿，这个人倒是有印象，上次在食堂把糖醋排骨扣在她身上的女生。　　　　看祁年眼神失焦，明显神游的状态，女生冷嗤一声：“你说也不知道有些人来学校是来学习的，还是来勾搭男生的，真不要脸。”　　“是不是啊，小雪。”女生为了博得认同拉了拉旁边个子高挑的女生，宿雪神情有些心不在焉，唇色发白，没吱声。　　　　祁年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其他人，这才反应迟钝这个女生口中的人是她。　　沉寂两秒，祁年回想女生口中骂人的话，想来想去也无法对号入座，她勾搭谁了？　　　　女生见她不说话，认定祁年是心虚，态度更加趾高气昂，环胸走到她面前，推了她一下：“跟你说话呢，听不懂人话是吗？”　　　　祁年没预料到她突如其来的动作，被推的一个踉跄，起初还抱着无所谓的心思，祁年现在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她又没做什么，凭什么接受这个人无谓的指责。　　再说就算她真的做了什么，又干她何事。　　　　“好驴不乱叫。”祁年厌恶的盯着她，“我才要问问你，这么多年读的书都被冲走了是吗？”　　女生恼羞成怒，伸出手想借用武力值来教训教训她，自此至终那个穿白裙子的女生一直站在角落，目光浅淡。　　　　隔间里传出冲水声，与此同时门“咚”的一声被推开，赵安绯阴沉着脸走出来，揪着女生的领子拖到了窗户边：“裴静，你特么找死是不是？”　　裴静脸色傻白，嘴唇嗫嚅，明显欺软怕硬的主，但还是强行支撑着，嘴硬的说道：“我说错了吗？她不就是抱上程律这条大腿——”　　　　“啪”的一声脆响，赵安绯一巴掌甩在了裴静脸上，她未说完的话就这么僵在了脸上，反应过来后她大吼大叫，张牙舞爪朝着祁年扑了过来。　　赵安绯揪住她的头发：“你这条疯狗动作之前，看看你主子有没有想帮你的意思，人家只把你当棋子。”　　　　听闻此言，裴静渐渐冷静下来，泪水糊了一脸，头发粘在脸颊，看上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祁年则有些担心，明明是她自己惹的祸却强行的拖了赵安绯下水，数不清赵安绯帮了她多少次，她觉得自己像是个麻烦精，只会带给人无穷无尽的麻烦。　　　　“小绯子…”，祁年低着头有些失落，“对不起，又连累你了。”　　赵安绯浑然不在意，说道：“我们之间就不用提这个了，不过年年，我奉劝你最好离程律远一点，你去跟老师说换位置，她一定会答应的。”　　　　祁年低着头，的确她仗着知道程律是弯的就有些肆无忌惮，这是她第二个朋友，所以她格外的珍惜，但是如果因为这个而影响到赵安绯，她情愿换座位。　　　　赵安绯陪着她去了老师办公室，此时老师不算多，祁年有些紧张，打了报告后，班主任正在写教案，抬头看了她们一眼又垂下头，问道：“什么事？”　　　　“老师，我要调位置，程律…他影响到了我学习。”祁年面色沉重，忍不住在心底叹息，这一次程律肯定不会原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