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飞马而至,探手一把抓住他的腰带,将他从马直接拽起,高举过头,狠狠摔落!
噗通一声,余德海摔得七荤八素,浑身像散架一样剧痛。
但他马意识到,这书生不仅马快身手快,要他的命更快!
余德海不顾全身剧痛,一个‘懒驴打滚’,立即腾身而起,
他刚站起来,一支冰冷的枪尖嗖地抵在他咽喉!
余德海瞬间僵住,惊恐的看着单手持枪的杜飞。
不知何时,他的镔铁长枪已经被杜飞夺取,
长枪遥指,杜飞冷声问道:“说!赵天南去哪儿了?”
余德吓得海魂飞魄散,颤声道:“我,我不知道……”
噗!
枪尖直接贯穿余德海的咽喉!
一伸一缩,
余德海咽喉留下一个透明的血窟窿,一道血箭飙射而出,尸体直挺挺倒在地。
近百名衙役眼睁睁看着余德海死于非命,一个个呆若木鸡。
杜飞长枪一摆,枪尖瞬间抵在一个衙役的咽喉,“说!赵天南去哪儿了?”
那衙役早已吓傻了,干张嘴说不出话来,嘴里‘啊!啊!’两声惊叫,
噗!
长枪贯穿咽喉,一缩而回,瞬间又指在另一个衙役的咽喉!
“说!赵天南去哪儿了!”
那衙役一声尖叫,掉头就跑,
噗!
长枪从他后心刺入,尖锐的枪尖透胸而出!
一群衙役那见过这么残的杀戮,一个个心胆俱裂,惊恐尖叫着将刀枪火把随手一扔,四散奔逃!
杜飞纵马追击,接连杀了两个衙役,仍旧没问出赵天南的下落,
两百多衙役瞬间跑了个干净,
后队人马都跑光了,闪出一匹骏马来,
马是一个身穿官袍的老头,正是固安县令邹逸轩。
邹逸轩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手下人全没了,
一匹红马像离弦之箭一般,飞驰而至,
一杆长枪一下抵在他咽喉!
马是个年轻俊逸的书生,
书生借着地散落火把的余光,打量这个身穿官袍的老头,“你是什么官儿?”
邹逸轩吓得浑身哆嗦,他万没想到,这响马居然这么凶悍,
两百多衙役都被他一人杀散了。
更令他惊骇的是,这响马居然是个年轻书生!
邹逸轩被杜飞的长枪指着咽喉,生死悬于一线,
但邹大人强自镇定,不愿在响马面前丢了官威,颤声道:“大,大胆响马!本官是固安县令,你敢杀官造反不成?”
杜飞冷笑,“刺史我都杀过,杀你个芝麻绿豆小县官怎么了?”
邹逸轩吓得头皮发麻,
他接到朝廷通报,荆州刺史高显扬遇害,责令各州郡全力缉拿凶手,
没想到,高显扬竟然是被面前这书生杀的!
看来这响马说的不是假话,
杀过刺史那样的高官,
再杀他这个小小县令,杜飞真的不当回事。
杜飞道:“说!赵天南父子去哪儿了?实话告诉我,饶你不死!”
邹逸轩这才意识到,他被赵天南坑了,
赵天南都对付不了的人,岂是一般的凶悍?
赵天南不过是利用他,阻挡这响马一阵,好给自己争取逃走的时间。
这狗日的,居然阴本官!
邹逸轩惶恐道:“赵天南的大儿子赵泽龙在东都做生意,他们一家很可能都去东都了。”
杜飞点点头,收回长枪,拨转马头,看样子要追去了,
邹逸轩暗暗松口气,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杜飞突然回头问道:“董连成与赵天南的案子,是你审的吧?”
邹逸轩早吓傻了,连忙点了点头,“是下官判的,下官该死,不该收赵天南的银子……”
还没等他说完,杜飞嘴角浮一丝冷笑,长枪噗地插进邹逸轩左胸!
邹逸轩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杜飞,
你说过饶我性命的!
你说话不算数!
杜飞冷冷道:“拴柱那孩子冤死,你是罪魁祸首!”
长枪一缩,邹逸轩一头栽落马下,死于非命。
邹逸轩觉得自己死的很冤,
他堂堂一县父母官,居然给一个贱民的小孩子抵命,太不值了!
他倒在地的尸体,死不瞑目。
杜飞纵马疾驰,沿着官道向东都方向极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