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大姐十八岁时,父亲从国外高价买来一条宝石项链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她,故事正该从这条项链……不,那颗宝石说起。”
……
“观月云姬十八岁的时候,她父亲送给她一条项链,项链上的宝石来路不明,却异常珍贵,当时引起了很大一场风波,许多人重金求购,都被她拒绝了。”
基德主动收拾碗盘,放进了厨房的水池里。
“据说那颗宝石里隐藏着神秘力量,”他坐回原处,冷不防看了新一一眼,“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那种神秘力量,很有可能跟西方的魔法有关。”
“我确实不信。”新一淡定地附和道,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魔法不过是一种另类的骗局,放在宝石身上,便是抬高价格的手段。”
琴酒轻笑一声,看不出是否赞同。白兰则叼着棉花糖直接摇头,并不赞成他的说法。
两人各有奇遇,而基德自己就生活在魔法世界,在场的人里,大约只有新一一个局外人。
就蒜挤进去也是橘外人.jpg
“不谈真假,我继续说后面的事。”基德不以为意,也没有非要掰正他认知的打算,反正找回宝石,是真是假自然一目了然。
观月云姬拿到那颗宝石之后,并没有佩戴,也没有卖给任何人,而是利用宝石积攒了前期资本和一批人脉,建立起自己的生意,也就是今日的长明财团。
她用两年时间为财团搭建了一个异常坚固的地基与框架,在这过程中,还时时把控着宝石,不让任何人沾手,是个实打实的实干家和女强人。
两年后,因财团初具规模,她认为把宝石留在手里已经没有用处,于是选了个日子拍卖宝石,价高者得。
那本是她与合作者私下组织的小型拍卖会,拍卖的物品也只有一颗宝石。这原本应该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她获得一笔新的流动资金,有人得到心心念念的宝石——只要不出意外。
然而,拍卖会不出意外地出了意外。
“拍卖结束后,观月云姬并没有拿出宝石交给出价最高的人,之后也没有任何解释,还因此得罪了好几个人,那些人现在都是她的对手,一有机会便处处针对长明财团。”
基德说到这里,眉心微微蹙起:“那些人觉得她不讲信用,想独吞宝石,又故意弄个拍卖会戏弄他们,因此至今仍在记恨她。不过……”
“不过什么?”听到要紧处突然断掉,白兰抱着棉花糖袋追问道,“难道这不是事实?”
基德摇摇头:“我今天去见她就是为了宝石的事,她告诉我,并不是她不愿拿出宝石,而是十八年前宝石就不在她手上了。”
拍卖没成功,又说宝石不在她手中,听上去像是相悖的两种说辞。
琴酒一挑眉:“她在说谎。”
“不像。”新一抢先基德一步回答,“我在查案时,发现她早已料到自己会因宝石而死。一颗她本来就想拍卖出去的宝石,不至于重要到让她用生命去保护。我更倾向于她是早一步将宝石卖给了其他人,那个人的身份她不好透露,所以这些年才不肯提及、甚至解释此事。”
琴酒屈指轻敲桌面,一番思索后,觉得这个说法也讲得通。
“我的猜测也是如此。”基德与新一一贯很有默契,这种事上也不例外,两人以及他们身边的人都见怪不怪了。
“我去找她之前,调查过她十八年前的行踪,发现她有一次出行很奇怪——她去了一户普通人家,姓木之本,在那里待了半个小时。而且她只去了那一次,在那之后,两边就再也没有往来了。”
……
“……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
观月云妃以一声长叹结尾,手掌托着下巴,眼中满是怅然。
“我与大姐虽然亲近,但鲜少见面,她工作实在太忙了。”
说着,观月云妃想了想,又起身走到办公桌后方,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纸条递给他:“这是我在大姐的遗物里发现的,也许对你有用。”
安室透接过一看,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友枝町,木之本宅。
他敏锐地察觉出什么,猛然站起:“谢谢。有空我请你吃饭,今天还有事,先走了。”
观月云妃微笑着点头,目送他步履匆匆地走出自己的办公室。
离开长明财团,安室透到停车场开车出来,正要给新一打电话告诉他自己的发现,就见手机的通知栏上多了好几条推送消息。
#基德神秘恋人现身,居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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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开喊话:基德你竟是这样的人!#
这都什么?
安室透皱起眉头,随便选了一条点进去,十几张照片刷刷刷跳了出来,第一张就直接震撼他全家。
照片里的“基德恋人”,居然就是相貌酷似琴酒的黑泽阵!
他的房东!
“……”
安室透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是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