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草莓蛋糕被糟蹋的不像样,被抱着去浴缸里清洗,草莓都种到了裴景烟洁白的肌肤上。
她忍不住责怪他,“你看,弄得这么黏。”
“怪我。”谢纶从后圈着她,耐心给她冲洗,“实在是老婆做的蛋糕太美味。”
他这话虚虚实实,裴景烟尽量忽视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低头按住他的手,“别乱动。”
谢纶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轻含着她的耳垂,腰往前贴近,“谢太太,不是我想动,是它。”
裴景烟只恨不得生出第三只手来捂住他的嘴。
男人都是一个德行,便是外表再斯文禁欲的模样,可到了床上,总爱使坏,说些难为情的话来。
都到浴缸里,该发生什么,成年人都心知肚明。
一阵亲吻后,见她准备的差不多,谢纶亲了亲她脆弱纤长的后颈,“等我一下。”
他单手撑着浴缸壁,准备起身。
裴景烟猜到他要去拿浴池柜里的套,连忙转过身,搂住了他的腰,“不要。”
谢纶浓眉轻折,“嗯?”
怎么突然又不要了。
“草莓蛋糕是第一个礼物,还有第二个礼物……”
裴景烟轻轻抬起眼,浓密卷翘的睫毛颤了两下,她像蛇妖般攀附上他的肩膀,红唇凑到他的耳边,气息温热,“老公,我送你个孩子,要不要?”
腰肢上的手掌骤然捏紧,下一刻,男人就将她抵在浴缸壁,吻了下来。
.......
小俩口一直在海岛享受了三天的日光浴,才乘坐私人飞机回了国内。
回程的航路,裴景烟躺在床上睡得昏天地暗。
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自从她说了要个宝宝,狗男人那叫一个狠,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就跟她腻歪在床上。
她扶着腰说不行,他还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你说了要送我的礼物,不能抵赖。”
裴景烟:“……”
虽说如此,但也不至于这么急功近利吧!
现在她就是后悔,很后悔。
早知道就不跟他说,然后悄悄在套上扎洞,该怀上自然会怀上,到时候还能给他个大惊喜。
不过谢纶这样折腾,效果却是十分的显著——
从海岛回来的半个月,裴景烟感觉胸口有些涨。
她算算日子,觉得差不多姨妈要造访了,倒也没怎么在意。
然而,真到了来姨妈的日子,姨妈却没来,晚上却做了个梦。
梦里她在路上捡到了个金色的种子。
那种子一到她的掌心,就开始发光,而后一点点萌芽,在她手中开出一朵花儿来。
裴景烟半夜从梦里醒来,忽然就有种莫名强烈的预感。
她伸手推了推身旁的男人。
男人苏醒过来,习惯性揽住她纤薄的肩膀,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慵懒,“是要喝水?我去给你倒。”
“不喝水。”裴景烟的大脑此刻格外清醒,手指勾住他的睡衣,像是发现什么大惊喜般,神神秘秘说道,“谢纶,我刚才做了个梦。”
“做噩梦?”谢纶重新躺下,安抚般地拍了拍她的背,“不怕,老公在。”
裴景烟摇头,“不是噩梦啦,是个神奇的梦。”
她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纤细的手指轻碰了碰男人的下颌,“我好像怀孕了,你要当爸爸了。”
谢纶眼睛睁开,“前两天不是说要生理期?”
裴景烟道,“按理说今天该来了的,可还没来。”
谢纶说,“迟个一天,应该也正常?”
裴景烟说:“哎,你先听我刚才做的梦。”
于是,她将那个梦与谢纶说了,又拉着他的手,放在她平坦的腹部,“我听说怀孕了会做胎梦。你说,这是不是暗示?”
温热的掌心轻覆在她的腹部,源源不断的热意隔着丝绸布料渗入肌肤,暖融融的。
“明早起床测测看。”
谢纶轻声道,“如果怀了,是件好事。如果没怀,你也别失望。我再接再厉,努力耕耘。”
裴景烟被逗笑了,握拳锤了下他的胸口,“呸!”
谢纶握着她的手,“老婆乖,先睡觉。”
裴景烟也不再说话,靠在他的怀中继续睡了过去。
不过心里有事牵挂着,她第二天自然醒的很早。
谢纶在浴室里洗漱时,她就拿了验孕棒,偷偷跑到外面的浴室里测试。
“啊!!!”
隔壁浴室陡然传来的尖叫声,叫穿着衬衫的谢纶手指一顿。
连扣子都顾不上系好,直接往外面跑去,语气紧张,“怎么了?磕着了?”
却见裴景烟站在浴室里,手里拿着根验孕棒,白皙漂亮的脸庞上满是欢喜,“老公,我们真的有小宝宝了!”
谢纶愣在原地。
裴景烟跑到他跟前,“你看,两道杠!我就说嘛,我能感觉到的,宝宝真的来了!”
谢纶低头,看着验孕棒上两道红线,呼吸不由紧了。
“真的有了?”
“嗯呢,有了!”
裴景烟觑着他那紧绷的脸色,眨了眨眼,“你怎么这样淡……啊!”
那个“定”字还没说出口,她就被男人直接抱了起来,连转了好几圈。
“谢纶,你放我下来啊,我要转吐了!”
裴景烟拍着他的背。
谢纶将她稳稳放下,平素里镇静的面容此刻却带着几分无措的欢喜,“我真的要当爸爸了?”
裴景烟见他这样,心头一软。
他是真的很期盼他们的孩子。
她再次抓住他的手,放在腹部,语气轻软,“是呀,有种子在发芽了,我们要为人父母了。”
谢纶弯下腰,将她圈在怀里紧紧抱着。
良久,他道,“老婆,接下来辛苦你了。”
裴景烟将脸贴在他的胸膛,“孩子可是四脚吞金兽,我辛苦揣崽,你也要更辛苦赚钱了。”
谢纶嗯了声,“我们一起努力,当对好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