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1 / 2)公主她养奴成帝首页

邓景逸要被赶走了,什么值钱的物什都不许带走。

楚欢最后的一点怜悯心就是没将他昨夜到公主府后换上的华服扒下来。

邓景逸后悔了,他怕失去公主府的庇护,再次落到陈兴手里,不得自由。

气焰消退,他唯一的指望只有陆京,连忙将求助的目光递向陆京,慌乱道:“陆哥,这里可是胤都,你不能就这么不管我吧。”

陆京没有忍心直接拒绝他带着哭腔的哀求,但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邓景逸在胤都人生地不熟,确实没有别的居所,可他一个健全的成年人,身上无病无伤的,不至于活不下去。

所以他也没有说出什么让楚欢不开心的话。

楚欢很满意,顺心行事将噩梦残留她心中的一点郁气发泄出去,她便又爽利了。

瞧着邓景逸被乔夏安带着几个侍从拖走,她又借着这好心情莲步轻移,行至陆京跟前,仔细瞧瞧自己现在还没攥着心的所有物。

两人距离不到半臂,借着阳光,陆京甚至能清晰看见她咬在她耳珠上的小巧红珊瑚耳饰精心刻画了何种纹理。

浑圆的粉白被咬珠珊瑚的光晕染得透了红,如同陈情少女因心情而羞红的一般。

然而仰起凝视他的明艳面容却没有半点羞怯,声如击玉磬声地问道“你都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阳光扑在她的面上,将暖意融进她常显薄情的眼眸中,又将挺翘长睫镀了层金,于脸颊落下翼翼薄影。

楚欢却厌弃这光亮晃眼,又走近了陆京一步,借他的身姿避开了日光照耀。

柔软轻盈的长裙下摆扫过陆京的墨靴鞋面,蝉翼般的轻纱层叠堆积其上,似乎有些重量,又似只是他自己心颤生出的错觉。

距离太近了。

饶是陆京已对她时不时的亲密行为有了心理准备,也招架不住她满是侵略感的目光和问话。

他喉结上下一动,心弦拉紧,陡然生出退意,想要后撤开再好好说话。

可不待他有所动作,看出他想法的楚欢大袖便划出个弧度,藏于其中的玉白小手捏住他骨节分明的手腕:“不许退。”

夏气蒸于人身上已能带起热潮,偏偏楚欢的手透着凉,反倒让陆京觉着被她触及的肌肤发烫。

且伴着楚欢的命令声,熏于她身上,让陆京熟悉的富贵暖香更是一点点将他所能呼吸的空气填满。

宣示着他无路可逃。

见陆京僵住没动了,楚欢就又问了一遍陆京是否该与她说些什么。

陆京被她亲昵接触搅得思维有些乱,没能立刻答复,楚欢便按捺着耐心等了等。

停顿一会儿后,他以为楚欢问的是他今天沉默被邓景逸质问的事,解释道:“景逸本性不坏,只是经这次挫折情绪失控,所以……”

“行了,我没有兴趣了解那种废物的本性如何。”楚欢被他表现出的木楞气得发笑。

他一开口,自己营造出的一点暧昧气氛就完全消弭了。

楚欢有点无奈地把声色放平,去除惑人的诱惑感便显出本质的凉薄了:“带他回来是我想多拿捏陈兴一个受贿把柄,赶他离开是嫌弃他聒噪不知天高地厚地吵着我。”

但她没有结束与陆京的接触,空着的左手伸出抬起,在陆京的脸颊上轻拍了拍,大半小臂袒露于空气中:“我不需要你的感激,也不需要你的感动。”

“那殿下想要听我说什么。”陆京终于忍不住执住她纤细细腻的手腕,只是这一回他特意放轻了力道,如同执着脆弱不堪又珍贵不已的古画画轴。

因为留恋她给予的沁凉,他没有将楚欢的手撇离自己面颊,这让本就怀疑他因着昨夜的事已有心动的楚欢更确定了猜测。

“我想要听你把自己的心意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楚欢的眼弯了弯,琥珀般的瞳孔有光转流动,诱惑着陆京倾诉心声:“我知道,你不是个喜欢说谎的人,所以我只要求你不再保持沉默。”

而这样直言不讳的要求让陆京彻底失去了逃避的空间。

他嗅得到她身上的香气,也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终于叹了口气,承认这种心情:“是,我是对殿下有恋慕之情,甚至也渴望与地下有肌肤之亲。”

不待楚欢欣喜地应允答下,他的话便有了转折:“所以我更要拒绝你。”

公主殿下的笑容冷淡了下来,既然陆京都已坦诚他的心意,那么还要拒绝的原因就很明显了:“你觉得我还不够恋慕你是吗?”

“殿下牟图的难道不就是一夕之欢?”陆京表面上一派清醒,拒绝的话说得果断清明,实际心中仍存着点希望——楚欢说不定会否认。

可楚欢比他更吝于说谎,听他问话理所当然地点了头:“是啊,你看看我,什么也不缺,看你顺眼便能将你从刑场上带回来为奴。与你不求一夕之欢,难道求什么可笑的天长地久。”

陆京神情微微一黯,随即放开了楚欢的手,晦涩地道:“我与殿下的想法背道而驰,大约无法达成共识。”

如果自己付出的感情注定会无疾而终,那他宁愿从一开始就断的干干净净。

“想法总是会变的,我不急。”楚欢并没有因为他的抗拒而气馁,因为她并不相信陆京能够坚持这种固执多久,她拥有的东西总有一样能够让陆京屈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