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不好,没有护好慕妹妹。”一个男子的声音。
“无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江予听到后面的声音,脸色青寒,是景昭慕的声音。她为何会来这里?昨儿也没听到她说要参加围猎,来了又为何不告诉她?
后面的话江予没有在听,她甩了马缰绳,带着人离开了。回到围猎的大营寝帐后,看到景昭慕换下来的衣物,方确定是她。
江予将狩猎所获之物全都交给了恒国的侍卫,无心在与他们周旋寒暄,直接回了寝帐中,围猎三日,今儿才第一日。
江予回到寝帐中,换下了衣物,看着床榻边景昭慕匆匆换下来的衣服,心中不免有些烦躁。方才的声音又在她脑中回荡。“都怪我不好,没有保护好慕妹妹。”慕妹妹?叫的这么亲热。
江予鼻腔中哼出了一股气,甩了袖子去了外面,她倒要看看她回来怎么解释。一出门便看到苏深望向远处,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到江予出来,勾唇故意笑道:“怎么了我的大太子?”
江予看了她一眼,顺着她刚才的目光看去。就见景昭慕骑着马,后面还有一个男子,正将她拥在怀中,二人共乘一匹马,慢慢走来。
江予眼睛瞥向别处,不在看她们。准备转身进寝帐,却被苏深拉住。苏深小声道:“这能忍?”
江予脸色铁青,眼神凶她,不然呢?当场撕破脸,大家都难堪?
苏深还是没放开手,一直等到景昭慕她们过来。景昭慕看到江予背对着她,苏深又一副笑脸,不知道江予怎么了。那男子下了马后,也不避讳,伸手要将景昭慕抱下来。景昭慕没有看他,唤了一声:“太子?”
江予回过身,看着她不语。景昭慕见她面色不悦,想来是看到她与别的男子同程一匹马,在生气?还是自己没有与她招呼便来了这里?
江予盯着她,半天没有话语,景昭慕带了几分娇弱道:“我脚伤着了,太子可否抱我回寝帐?”
江予一听她脚扭到了,又想起方才那男子说没有保护好她,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江予微微张口,沉了口气走了过去,站在马侧伸手将她抱下来。男子与她做礼,江予都不理睬,径直的回了寝帐,苏深挑眉看着二人背影,转过头又看到眼前的男子,脸色像是京剧中换脸般快,变的骇人。
男子不禁哆嗦了一瞬,恒国有名的杀神,谁不知。吓的语无伦次的道:“我..在下...刚巧...在下告辞。”说完马也不牵便急忙的走掉了。
江予将她抱回帐中,丢到床上,本不想理她,但听到将她放下的时候,景昭慕轻声嘶了一声,似是碰到了伤的脚踝处。江予抿唇,心中紧张,面上却不甚在意的问道:“碰到了?”
景昭慕点头,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江予的眼睛,江予只瞥了一瞬便丢盔弃甲的想要臣服于她。软声问道:“需要叫太医吗?”
景昭慕摇了摇头道:“不过是脱臼了,你帮我就好了。”
江予闻言又看向景昭慕的眼眸,她的眼眸似水,眼中脉脉含情,让江予几度不能自持移开。江予紧抿双唇,蹲下身子,小心仔细的撩起她的裙摆,又极为小心的脱下她的靴子和足袋。一只玉白的纤足展现在了眼前,她抬头对景昭慕道:“忍一下。”
景昭慕点头,轻声道:“嗯。”
江予捏住她的脚踝上方,捏住足底往下拉,在一松手便将脱臼的脚踝放回了原位。景昭慕疼啊了一声,而后眼泪都出来了。江予听到景昭慕的叫声,担心了一瞬,滚动了喉咙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抬头看向景昭慕的眼睛。
景昭慕动了动脚踝道:“好了。”
江予这才站起来,去桌案上倒了一杯茶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方才景昭慕看她的眼神,太过于暧昧。景昭慕见她迟迟不转身过来,道:“我也口渴了。”
江予闻言,顿了一瞬,换了个杯盏,倒了一杯水后转身递给她,道:“温度刚好。”
景昭慕接过水杯,轻抿几口,趁着江予还未再次转身问道:“你在生气?”
江予矢口否认:“没有。”她生什么气,她们之间不过是逢场作戏,还真要生出情意不成,没有感情也可以做夫妻。
景昭慕将水喝下后,把杯盏递给她,江予伸手去接杯盏。景昭慕松手让杯盏掉落,握住了江予的手朝自己的方向拉了过去。江予没有防备撞向景昭慕,二人倒在了床榻上。景昭慕看着江予口是心非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太子爷是在吃醋吗?”
毋庸置疑,江予就是在吃醋,可她偏不觉得自己在吃醋,而是将这份醋意归罪于一国太子的颜面,与太子妃的清誉。
景昭慕见她强装正经的样子。眸间似有波澜,吐气如兰,道:“你亲亲我。”